属灵的职事与属死的职事
属灵的职事与属死的职事
那用字刻在石头上属死的职事尚且有荣光,甚至以色列人因摩西面上的荣光,不能定睛看他的脸;这荣光原是渐渐退去的,何况那属灵的职事岂不更有荣光吗?若是定罪的职事有荣光,那称义的职事荣光就越发大了。那从前有荣光的,因这极大的荣光就算不得有荣光了;若那废掉的有荣光,这长存的就更有荣光了。(哥林多后书 3:7-11 和合本)
旧约当中摩西的职事被保罗称作是属死的职事,在这里明显的是讲到律法与圣灵的分别,字句与经义的分别。摩西的执事是属于律法的,是属于字句的。保罗后面又说,当日摩西因为没有把帕子揭去,所以如今以色列人在读旧约的时候,这帕子仍罩着他们。
为什么活在律法当中的以色列人他们是刚硬的呢?律法的什么特点使得他们是刚硬的呢?首先,律法的特点就是字句。字句意味着是一种学术性的系统,是一种智识的系统。在这个系统当中,它并不首先是一种坏的东西,因为律法是我们训蒙的师父,是使人知罪的,最终要把我们带到基督那里。但是同时它也有相反的一面。它是一个系统,所以会把人纠缠在这一个系统当中,使得人以这样一个系统为快乐,使得人只想享受这个系统。而当真正的圣灵的时代、精义的时代来到的时候,人就开始因为沉溺于那一个系统而无法自拔。
当主耶稣基督来的时候,我们会发现,他并不是要废掉律法。相反他说,天地会过去,但律法的一点一划也不会过去。他来了是要成全律法。为什么律法需要被成全?因为律法它不完全,它只是一个字句的系统,它是一个使人着迷的系统。但是因为它没有圣灵,所以它是枯燥的、贫瘠的系统,甚至有可能也是一种属世的系统。但当基督来的时候,这个律法的缺陷要被丢弃,或者我们更清楚地说,是扬弃,从而进入一个真正的真理的时代,一个圣灵的时代。
所以到后来在约翰福音的时候主耶稣就说,是圣灵带我们进入一切的真理。我们可能可以从字句上了解神学的真理,但是如果没有圣灵,我们永远无法进入这个真理它真实的含义,也就是说,无法使我们在与基督的联合中获得更多,反而成了自我着迷的点。
因此,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非必要不会去攻读神学或者哲学的学位,因为这些世俗的学问系统都是处在现代性的体系当中。他们以学术的建设为快乐,以成为一个新的、拥有很强解释能力的人为目标,但这是与圣灵所要做的工作是毫不相干的,同时也是终究要被废去的,因为圣灵要建立的是基督的身体,而不是某个人的体系。哲学当然可以作为一种辅助性的工具,但是现在来看,似乎并没有特别的需要我们发展一种新的哲学来帮助圣灵在这个时代的工作,或者说来作为圣灵在这个时代工作的器皿。
或许关于哲学或神学的无用我们还要进一步的说明。就着神学来说,其更与旧约的律法相近。而就着我们现在已知的诸多的条例来说,这方面的工作实在已经是够了。我们当下所需要的乃是克服敬虔派与改革宗分裂的东西,但对这种分裂的克服若是要有成效,是不能作一个神学院中的人的。神学院在众人的眼中和修道院是差不多的,因此当人进入这一身份之后,他毋宁更是加大了生命与教训的分裂。保罗论到他的工作时明确地说他乃是藉着圣灵,不藉着字句:
你们明显是基督的信,藉着我们修成的。不是用墨写的,乃是用永生 神的灵写的;不是写在石版上,乃是写在心版上。(哥林多后书 3:3 和合本)
因此,要践行这一使命的毋宁得是一个在工作上与众人相似的人。正如保罗是织帐篷的,他从未以作教会中的拉比为自己的生活。
就着哲学来说,其所显露的现代性的狂妄是我们在前面就已经提及了。或许我们可以再举一个例子说明。许多的科学家甚至也陷于这一种所谓的现代性的狂妄当中。虽然他们在人的眼中,工作与哲学家的工作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他们的目的同样也是构建一个科学性的宇宙的解释性系统。所以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做出一些基础性的工作,改变人们对宇宙的认识。但这个与圣灵所要做的事毫无联系。而且它常常隐藏的动机是要创立出一套系统,能够替代圣经对这个世界的解释。
但是哲学的诸多目标是否日益有可取之处呢?就目前来看并没有。就我目前的认识来说,我并没有看到在哪个地方需要特别地借助一些未被探明的哲学事物来完成它的工作。就连现在非常紧要的对这样一种改革宗与敬虔派的分裂,其哲学性的基础概念性工作也已经由黑格尔完成了。
或许还有一些概念并没有纳入到整个哲学概念系统当中,例如关于十字架,或者关于灵魂的黑夜等等概念。但是,很有可能在黑格尔目前的概念系统中,这些主题也被涉及了。从另一方面来说,为了这些概念的目的去探究,或去追求一个哲学的博士学位并不是必要的。而且,这些概念的探究也并不是一个非常紧要的任务。它就像我们继续对基督神人二性联合的探究已经不再是纯然的神学性研究一样,它更多地像是一种似乎要帮助人完成一种新的哲学系统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