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A. V. Caleb ，基于图伦丁的《辩道学要义》

论神的创造（四）：原初之义的自然性、堕落前的不死、灵魂的直接被造、灵魂不朽的因由

问题十一：原初之义是自然的还是超自然的？我们确证前者，并反对后者及天主教徒在此问题上的立场。

此问题由天主教徒提起。初看上去其只是一种字面上的争端。然而，天主教徒却借此引入了诸多的错误。所以，在此我们须详尽讨论该问题。

天主教徒的立场是，原初之义乃外加于人的本质之上的东西，换句话说是超自然的，是神加之于人自然的本性之上的。贝拉明尼（Bellarmine）解释了这种看法的理由：人天生便处于灵与肉体、理智与欲望的交战之中；因此，神必须要加诸于人一个“金色的缰绳”，以抑制这种冲突，像一件珍贵的衣服一样遮盖他们的赤裸，并作为治愈这种软弱的良药（"De gratia primi hominis"，5, 6 in Opera [1858]）。尽管詹森派和其他人大声反对，但这同样是他们中较为普遍的观点。经院派的这种说法也由此而来："天然从未被触动，只有那超自然的失落了。"

证明

然而，正统却认为这种原初之义不是外加的。理由如下：

1. 经上记着说：“神造人原是正直……”(传道书7:29 和合本)又有：“　神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有晚上，有早晨，是第六日。”(创世记1:31 和合本)如果人的自然乃为一种二元交战，那么称人为正直的、善的存在显然是不合宜的——一个矛盾的、现实地存在恶的可能性的个体与圣经这里描述的意味是不同的。从而，坚持这种立场的人乃是在反对圣经。
2. 核心的问题在于这种对人自然的二元冲突的想象上。欲望、肉体完全具有积极的敌对神的倾向，所以其本质是恶的。如果被造时，此恶便存在，圣洁的神怎么能把一个掺杂着恶的存在创造出来呢？如果恶是后来演化出来的，那又是因为缺乏圣经明确的记载而属于人的妄想了。更深的来看，贝拉明尼所代表的天主教徒的问题就在于认为这样一种不受控制的冲动、激情（肉体/欲望）不是罪；然而，既然它能够积极地反对神，带下许多的罪恶，其又怎么不是罪？这种说法无疑是一种最大程度上的亵渎。^[1]

对异议的解释

1. 人被称为尘土（创 3:19）只是就着他的身体而言的。因此，就身体（由土形成）而言，人实实在在是土；但就他被造时所具有的神的形象而言，他应该是公义和圣洁的。同样，这里必须区分堕落和堕落的可能性：一个是与生俱来的现实的堕落，另一个是潜在的堕落。作为尘土的人有堕落的可能性，但并不实际的是的堕落的。人的自然的本性是易变的，但这却并不意味着其中有贝拉明尼所说的疾患与怠惰。
2. 我们并不否认——就如哲人们说的那样——人的灵魂中存在低级的部分和高级的部分（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 10.9.4）。这二者可以不同，但绝非相对的。人可以同时拥有对感性事物以及灵魂的善的事物的倾向，但却可以同时拥有对二者的合理的秩序从而不使二者发生冲突。因此，灵魂总是统治着肉体，肉体也在它一切的动机上顺服灵魂。但当人堕落之后，他开始被吸引并转向感官的诸欲望，同时以之为他的终极目标和最高的善（这都是受罪的影响）^[2]。最终，紊乱（ataxia）出现了，它扰乱了神建立的秩序。因此，我们必须在这里准确地区分自然的、有序的欲望与无度的食欲。后者与理性相悖，但前者却并非如此。
3. 原初之义确实是神的恩赐，但我们应该在神的美意的层面上理解它：因为其乃是说，完全自由的神按照祂的美意照着祂的形象造了人——这是一种恩赐。而非是说原初之义是造了自然之人之后外加的事物。

问题十二：人在堕落之前是不死的吗？我们确证，并反对苏西尼派。

由于苏西尼派拒绝承认人拥有原初之义，所以他们也拒绝承认由此而来的不死性，并声称死亡乃自然的结果，而非罪的工价；所以，他们的理论中，一个人即使从未犯罪也会死。他们的目的乃是推翻原罪（其乃基于就连婴儿也因自身实在的罪的工价而会死去）并否认基督为我们满足了父神的要求。

问题陈述

这里所谈论的并非一种绝对的不死性——即其不会因为任何外在的或内在的原因而死。因为这种不死性独属于神，正如经上所说：

就是那独一不死、住在人不能靠近的光里，是人未曾看见、也是不能看见的，要将他显明出来。但愿尊贵和永远的权能都归给他。阿们！(提摩太前书6:16 和合本)

这里所谈论的也非一种荣耀的不死性，因为那所讲到的乃是一种死亡能力的丧失，是独属于得荣耀的圣徒的；这里所谈论的是关于一种条件性的不死的能力——因为只要人不犯罪，他就不会死。正统同时认为，虽然人的身体是易朽的，但只要堕落前的人一直不犯罪，他的灵魂就能使他的身体免于死亡和朽坏。

证明

1. 神的话表明公义与生命之间紧密相连：“……人若行那出于律法的义，就必因此活着。” (罗马书10:5 和合本)
2. 因为亚当是因罪而招致死亡，死是罪的惩罚（创 2:17；3:19）。所以，死亡被说成是罪的工价（罗 5:12；6:23）。如果他没有犯罪，他就不会受到这种惩罚。苏西尼派反对说这是指永恒的死亡，而不是指暂时的死亡——这对稳固他们的观点无济于事；因为我们不能限制圣灵没有限制的东西。圣经对死亡的论述是笼统的；因此，在《圣经》中，凡是以死亡为名的，都包含在 "死亡 "之下（因此，我们必须考虑身体的死亡）。这一点甚至可以从它被描述为归于尘土（创 3:19；传 12:7）并延伸到今生的婴儿（罗 5:14）这一事实中得到证明。此外，辩称说亚当的判决（创 2:17）只是威胁性的（comminatoriam）而不是确定性的（因为亚当并没有在他犯罪的那一天死去）也是毫无意义的。虽然死亡的惩罚并不是在人犯罪的那一刻或那一天施加在他身上的（就他的所有部分而言），但它已经成为人的结局，既包括罪孽和死亡的必然性（他所面临的），也包括精神上的死亡和肉体死亡的开端（他在自己所面临的苦难、疾病和其他死亡的前奏中开始感受到这一点）。
3. 因为违背自然的东西不可能是自然的结局。因为在纯真的状态下，万物都是非常美好的，都符合人的本性。然而，死亡是违反自然的，因为它摧毁了复合体，使身体化为尘土。因此，人的本性是惧怕和远离死亡的。从而，死亡这种违背自然的东西不可能是自然的人的结局^[3]。

对异议的解释

1. 论到食物，其对于得荣耀的圣徒的不朽不是必要的，但其对于还未堕落的亚当却是必要的——因为神乃特意藉着这样的手段保存生命。
2. 生命树也非给予亚当以保存生命的，其乃是一种圣礼性的事物。^[4]
3. 尽管基督并未救我们脱离肉体的死亡，但基督却将死亡的本性转变了；对我们来说，我们的死不再是我们的罪的工价，而是我们通往更美生命的道路。正如启示录中所说的：我听见从天上有声音说：“你要写下：从今以后，在主里面而死的人有福了！”圣灵说：“是的，他们息了自己的劳苦，做工的果效也随着他们。”(启示录14:13 和合本)从而，我们的主把咒诅变成了祝福。

问题十三：灵魂是直接由神所造的，还是由人繁殖产生的？我们确证前者并反对后者。

尽管神学家和哲学家就着灵魂的起源有多种多样的意见，然而主要的意见还是只有两种：一派认为灵魂是直接由神所造的，因此其产生与任何先存的质料无关，其完全是从无到有的；另一派则认为人类的灵魂是在繁衍过程中产生的，即被遗传的。前者乃大多数正统的观点——包括教父们和经院派神学家，后者乃主要为路德宗所接受。特土良在他的《论灵魂》中首先提出了遗传说，后来路西弗里安派（Luciferians）和许多拉丁人都跟随他。奥古斯丁却没有在该问题上做出明确的判断，而是将其悬置（cf. Letter 166 “To Jerome”; Letter 190 “To Optatus”; The Retractions 1.1）。

遗传说内部也是意见不一。一些人认为灵魂是通过父母的精子和卵细胞传递，并从物质的潜能中胜出——但许多人反对此观点，因为这样一来灵魂的性质便得依赖于生殖细胞的性质，从而变得物质化以及可朽了。其他人认为灵魂的遗传乃是从父亲的灵魂中以一种为人所不可捉摸的方式产生出来的（Martinius, Miscellanearum Disputationum, Bk. 3, Disp. 7 [1603], pp. 541–42）。另有一些人（如 Timothy Bright）认为这种遗传方式乃是父亲通过他的一个特定的属灵性的和非物质性的“种子”而实现的。最后，还有一些人（如 Balthasar Meisner以及大部分的路德宗）——这是更加普遍的观点——认为遗传的灵魂不是为父亲的灵魂所决定的或是分有父亲的灵魂而实现，其乃是以一种属灵性的方式，好比一束光点亮了另一束光一样。

证明

1. 夏娃的产生证实了这一点，她的身体被描述为来自亚当的一根肋骨，但她的灵魂却没有被提到。因此，很显然，夏娃灵魂的起源与亚当灵魂的起源并无不同，否则摩西就不会对此保持沉默（他的目的是描述万物的起源）。而且，如果遗传说真是对的，亚当自己也会提到——他会特别声明，他不仅会说 "这是我骨中的骨"（创 2:23），还会说 "我魂中的魂"。因为这样就能更有力地说明婚姻的纽带：这种纽带不仅存在于肉体之中，也存在于灵魂之中。
2. 如果亚当的灵魂和我们的灵魂起源不同，就不能说它们是同类。如果遗传说是对的，那么因为亚当的灵魂是从无到有的，而我们的灵魂则来自于某种完全不同的先存物质，从而便产生了灵魂来源不同的难题。
3. 传道书中写道：“尘土仍归于地，灵仍归于赐灵的　神。”(传道书12:7 和合本)虽然没有人否认即使人的身体的组分最终也还是来源于神，但传道书这里明显是指着就着身体、灵魂产生的方式而言：身体是靠人类的繁殖、遗传，但灵魂是直接由神所赐的。
4. 撒迦利亚书中写道：“……铺张诸天、建立地基、造人里面之灵的耶和华说”(撒迦利亚书12:1 和合本)从这里的经文我们可以得出两方面的结论：
   1. 这里描述道创造人里头灵魂的是神，因此这种简洁的描述应当排除人介入其中的可能性。
   2. 造人的灵魂与铺张诸天和建立地基并置，后二者都是完全神的全能之下瞬间产生的事物，从而这种并置进一步暗示了人的灵魂的产生没有人的协助掺杂在其中。
5. 圣经当中多次出现“万灵之父的表述”。
   1. “再者，我们曾有生身的父管教我们，我们尚且敬重他，何况万灵的父，我们岂不更当顺服他得生吗？”(希伯来书12:9 和合本)
   2. “我必不永远相争，也不长久发怒，/恐怕我所造的人与灵性都必发昏。”(以赛亚书 57:16 和合本) For I will not contend forever, nor will I always be angry; for the spirit would grow faint before me, and the breath of life that I made.(Isaiah57:16 ESV)

对异议的解释

1. 要想说人生了了人，并不一定要他（她）产生了复合体的所有性质或基本部分。否则，马丽亚就没有孕育出真正的神人。相反，只要他（她）准备和加工材料，使其适合于引入形式（form^[5]），并实现灵魂与肉体的结合（通过这种结合，人在其存在中被构成为人，并成为这样一个有形的复合体），这就足够了。因为生是为了复合，而不是为了两个部分的生产。正如说到一个人杀死了另一个人时乃是他解除了灵魂与肉体的结合——他甚至没有触及灵魂——同样，人生出了人，主要在于他（她）把人被生产的那些部分结合在一起，尽管他（她）不是造成灵魂的（psychogonos）。生出人的人不应该等同于被生出的那个人的各部分的生产者。
2. 亚当可以说是按照自己的形象生了人（创5:3），尽管他并没有制造灵魂。造成这种形象的相似的原因不是灵魂被繁殖，而是与父母相同性情的身体被制造。因为从身体的不同性情和体质中，我们的灵魂也会受影响产生不同的倾向和情感。
3. 当希伯来书说利未在亚伯拉罕的身中（来 7:10）时，是指着亚伯拉罕的遗传性将传到利未说的，利未乃是在自然的含义上被称为亚伯拉罕的子孙——但这却并不必然意味着他的灵魂的组分中含有亚伯拉罕所遗传的组分。
4. 原罪并不对这里的讨论造成破坏，因为原罪仍然可以通过繁殖过程中父母对儿女形成所起的联结作用而进行传递^[6]。不过，我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神要将灵魂注入一个不洁的躯体并允许它们结合在一起，但显而易见的是，神并不因此而放弃这种保存人类种族的繁衍方式。

问题十四：灵魂不朽是因为它内在的构成吗？我们确证

在灵魂的起源得到很好的证明后，我们应当在当下的这个课题上付出更大的功夫，以期从这个世上能更好地拿去所有意义上的神性和对神性的渴望。而另一面，敬虔的人都以灵魂不朽的教义为他们的安慰，因为正是基于这个教义永恒的祝福才是真实可靠的。

然而，有许多对该教义的不同意见：先有古代的撒督该人和伊壁鸠鲁学派，今有无神论者，他们都否认灵魂的不朽，都认为灵魂会随着身体的灭亡而一同灭亡。而另一帮人则认为在灵魂随着身体的死亡而一同逝去后，却又相信其之后将与它一同复活的——其实质上与第一种立场并无太大的区别。根据优西比乌（《教会史》 6.37）和奥古斯丁（De Haeresibus 83）的记载，此乃阿拉伯人的异端。今时，该异端又被苏西尼派和重浸派复活，他们跟随阿拉伯人的脚踪，提出了一种“灵魂的夜晚”的学说，即他们认为人死后直到他复活之前，他的灵魂是处在一种沉睡的或是失去所有知觉的或是湮灭的状态之中。Smaltzius 说：“灵活死后没有任何知觉。”（Refutatio Thesium D. Wolfgangi Frantzii, “DE Extreme Iudicio”, Disp. VII [1614], p. 412）

不过，在探讨问题之前，需要明确的是，我们所说的灵魂不朽乃是指着灵魂不因其内在的何种原因而朽坏——因为就着外在原因来说，创造灵魂的神自然是可以毁灭灵魂。

经文证据

证明一

圣经最清楚地确立灵魂不朽的教义乃在耶稣和撒督该人谈论灵魂不死以及身体复活之时。当时主耶稣谈及神给予族长的应许：

他说：‘我是亚伯拉罕的　神，以撒的　神，雅各的　神。’　神不是死人的　神，乃是活人的　神。” (马太福音22:32 和合本)

‘I am the God of Abraham, and the God of Isaac, and the God of Jacob’? He is not God of the dead, but of the living.”(Matthew22:32 ESV)

既然神如此应许，那么就意味着一方面灵魂是不死的，另一方面死后身体会复活。我们如此推断乃基于以下三点：

1. 首先，神与人所立的约必然要求与之立约的人的存在。否则，神与人之间就不可能有关系（schesis），也不可能将祝福传达给他们。
2. 其次，神之约不是暂时的，而是永恒的，甚至在人死后依然存在。因此，即使在他们死后，神仍被称为他们的神。
3. 第三，这个约是与整个人而不是只与灵魂立的。因此，族长（神与他们立约）不仅是灵魂，而且身体也应该存在（此外，身体也应该在自己的时间复活）。这有力地证明了他们灵魂的不朽和身体的复活。

如果信徒的灵魂需要永生以便使他们能够享受应许给他们的福气，那么神的正义就要求恶人的灵魂永不灭亡，以便他们能够受到神的惩罚。

证明二（可证明灵魂死后非沉睡）

在一些经文中，身体和灵魂的结局是不同的：

尘土仍归于地，灵仍归于赐灵的　神。 (传道书12:7 和合本)

这显然暗示了灵魂在身体毁灭后仍然存在；因为如果灵魂与身体一起灭亡了或是沉睡了，又怎么会说它归于神呢？因此，它回到神那里，因为神是它起源的外在和有效的原则；不是被毁灭，而是被神赐予幸福或惩罚。身体回归尘土，因为尘土是身体的来源和内在的原则，身体最终被分解成尘土。

另一处，在诗篇中的一段经文表明了同样的道理：

When his breath departs, he returns to the earth; on that very day his plans perish.(Psalms146:4 ESV)

在这里发生的是两件事：人的气息出去，而他（指身体）回到土里。现在，如果灵魂与身体一起灭亡，为什么说灵魂从他身上出去呢？

证明三

如果灵魂可以与肉体一同毁灭，那么基督就犯错了。因为主说：

那杀身体、不能杀灵魂的，不要怕他们；惟有能把身体和灵魂都灭在地狱里的，正要怕他。 (马太福音10:28 和合本)

如果肉体的毁灭伴随着灵魂的毁灭，那么神能做的和人能做的就会是一样的，那基督就会说错了。但这是荒谬的。

同时正是因为死后的刑罚是存在的，所以死后灵魂不是和肉体一同毁灭。

灵魂理论

从某种程度上，灵魂的独立性为灵魂不与肉体同灭提供了基础。亚里士多德说：“知觉者应当观看幻象（phantasms）。”（《论灵魂》 3.7）在这里，灵魂是主体，幻象则是对象；而所谓幻象便是指着知觉所传递给灵魂的信息。同时，我们可以注意到，灵魂的观看范围显然不囿于肉身所能提供的幻象——因为灵魂可以思考神、天使等不被肉体感知的存在；同时对于灵魂自身，灵魂也能思考，而这种思考显然是无需输入知觉信息的。

而在一些患有神经疾病的人身上，这种理论依然是正确的。我们不能说患有神经疾病的人的灵魂被破坏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状况，毋宁说是输入的幻象被破坏了^[7]。同时，对于婴儿或是老年痴呆症患者来说，发生的也是类似的情形。他们的灵魂始终是健全的，但是因为幻象输入的问题，所以他们的反应异于健康的成年人。

对异议的解释

1. 经上说死人不赞美神（诗30:9；88:12；115:17；赛38:18），其不是在绝对的上讲的（因为在其他地方，在主里死去的人被称为 "快乐的"[启14:13]——因为有福的状态若是不喜悦的，则不算为有福的），而是在相对的含义上讲的（其乃关乎在地上的教会中的被感动的人对祂的赞美，这些赞美来自圣徒团契中的信徒，通过这些信徒，其他天路客被建立起来，并彼此激励来尽同样的义务）。
2. 论到死人睡了（约11:11；林前11:30；帖前4:15和其他地方），这不是指着灵魂说的（因灵魂被接到天上，与基督同住），而是指着身体（身体乃是将要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因此，人们常常把死亡比作睡眠，称其为睡眠的兄弟和形象。在但以理书中，已睡的人被说成是 "睡在尘埃中"（但 12:2），由于灵魂是非物质的，所以睡了的只能是人的身体。
3. 幸福有不同的等级。朦胧的幸福不同于圆满的幸福。应许复活后幸福的经文并不因此暗示灵魂在此之前沉睡或被排除在神的视野之外。

脚注

1. 当然，许多人想要把这种肉体/欲望归结为中性的，这样一来就不会给自己带来图伦丁在这里所指责的诸多的难处，同时可以解释亚当堕落的可能性的问题。 ↩︎
2. 在这个理论的节点上很容易导向贝拉明尼的理论。但只要我们设想，其中所发生的乃是灵魂较低的部分被破坏，失去了原初的样貌，所以发生了后来的失序的事情。 ↩︎
3. 从存在的发展的角度来看。 ↩︎
4. Vos论道：“亚当堕落之前没有吃生命树的果子，圣经也没有记载禁止他吃的命令。启2:7又说，生命树的果子乃赐给得胜的人。所以，和生命树有关的是那更高的、不可改变的、永恒的生命，是通过整个考验期的顺服之后才得到保障的。而在人堕落之后，人有想去摘生命树果子的倾向，这暗示出人知道生命树是人在考验期之后关于生命的特别圣礼。”但这并非意味着未得到生命树之果的人是必死的，其只是生命状态的差异。 ↩︎
5. 哲学概念，与matter相对。 ↩︎
6. 或可理解为在形成过程中，神所给予的纯洁的灵魂被侵染。 ↩︎
7. 可以注意到，这里十分精巧的是，脑科学家们尽可以去做实验，然后傲慢地宣称灵魂的不存在；但他们始终无法证明的是，他们怎么保证传递给灵魂的幻象是正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