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A. V. Caleb ，基于图伦丁的《辩道学要义》

论神的创造（二）：创造的天数、创造的次序、反占星术士

前言

问题五的讨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按照传统的神论观念，既然神所做的一切都是完美的，那么为什么神头一日的创造不直接给予完美的事物存在？图伦丁的探讨在更深层次上表明神行事法则的奥秘，神做事的考量是超过我们的想象的。

问题五：世界是在一瞬之间创造，还是在六天之内创造？神六天的创造是否是没有运动的、和时间的前后相继的？或者神是否在每一天都用了整整一天来创造事物？

世界并非是在一瞬之间创造的

奥古斯丁认为创造并非横跨了六天的时间，却是在一瞬之间（The Literal Meaning of Genesis 1.15）。许多古代的作家也跟随他的观点（卡耶丹[Cajetan]则跟随这些古代作家的观点），他们认为摩西所说的六天乃为天使认知下的寓意性事实——意思是，所谓的六天乃是代表着天使的智识中对创造的认知结果的区分，按照这些不同的认知结果，神的创造被划分为相应的段落^[1]。所以，他们同时也宣称天使认知整体中的每一块都可以被称为一天，并拥有所谓的早晨和晚上。也正因此，人们把天使 matutinam (morning)和 vespertinam (evening)划分天使的认知。

却是以六天的时间

对于前者的观点有如下的反对意见：

（1）摩西的叙述简单而具有历史性，它提到了六天，并为每一天规定了一项特殊的工作；

（2）创造中的一刻大地没有形状，是虚无的，是渊面黑暗的（如果万物是在一瞬间创造的，就不可能这样说）；

（4）在第四条诫命（建议第七日为圣）中，神被说成是创造了六天，第七天休息（以便通过这个例子引导人们在第七天休息）：

因为六日之内，耶和华造天、地、海，和其中的万物，第七日便安息，所以耶和华赐福与安息日，定为圣日。(出埃及记20:11 和合本)

如果神在一瞬间创造了万物，第四条诫命的理由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4）如果万物不是先后创造的，那么摩西在叙述中遵循的顺序就没有理由。

虽然神能够在顷刻间创造万物，但他还是希望在完成他的作品时留出一些空间：

（1）证明祂自己的自由；

（2）在这个宏伟的工程中，通过各个部分更清楚地展示他的智慧、能力和良善（更清楚地表明万物之间的相互联系、依赖和秩序）；

（3）激发我们对神圣之工的独特思考；

（4）用祂自己的例子教导人类，人们必须六天劳作，第七天休息，并用神圣的敬拜来纪念创造。

每日的创造之工都在瞬间完成^[2]

然而，虽然神愿意用许多天来完成创造的工作，但不能由此推断（如某些人所愿）神用了一整天来完成特定日子的工作。因为只要神一出命，万物就会立即造成，在命令和执行之间没有任何时间上的延误——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抵挡神，神创造万物并不比命令它们出现更需要时间：

因为他说有，就有，命立，就立。(诗篇33:9 和合本)

因此，安布罗修（Ambrose）说：

祂不是说了话再去行动，而是用话语完成了事情；因此，大卫有一句美丽的表述：祂说有就有——因为话语实现了效果（诗 33:9）。

对异议的解释

1. 虽然第六天完成了许多工作（不可能同时完成），但这并不妨碍每项工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因此，神在一瞬间用地上的尘土创造了亚当的身体，又在一瞬间将生命注入他的身体，又在一瞬间让他沉睡，取出他的一根肋骨，又在一瞬间用这根肋骨创造了夏娃。野兽也在一瞬间得到了那来到亚当身边的冲动[impulse]（尽管它们是先后来到亚当身边的）。
2. 将水分开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间隔。就像神在一瞬间使大地或旱地从水里立起来一样（大地或旱地四面环水），祂也在同一时刻使水运动起来（水开始一起流动，流进为接纳它们而准备好的洞穴和地下通道）。虽然这是先后进行的，但在一瞬间，神的话语和命令就作用于他们。

问题六：神在六日之中造物的顺序是如何？

第一日

创造的第一日，有三样事物被造：天、地和光。一些人或许怀疑摩西在这里只是一种笼统的叙述方式——例如Chrysoston以及其他一些人——然而将之解释为神创造了世界的主要的两个部分还是更为恰当。

更确切地说，"天地 "指的是这个世界的宇宙机器（universal machine）;它还没有装饰、华美。

“天 "指的不仅是虚无之天（还没有星星），还特别包括是 "最高天"，或 "天上的天"（王上 8:27）、"第三层天"（林后 12:2），也被比喻为 "乐园"（路 23:43），其建造者和创造者（τεχνίτης και δημιουργός ）是神（来 11:10）。就实质而言，它是最微妙的；就质量而言，它是最清晰的；就持续时间而言，它本质上是不可能失败的；就情况而言，它的构成远远高于所有可见的天（提摩太前书6:16；启示录21:10；约14:3；以弗所书4:10）。因此，住在天上的神被说成是住在最高处（申4:39；诗102:19；路2:14；24:49；雅1:17）；基督升天被说成是升在高处，远超诸天之上（诗68:18；弗4:8, 10；来7:26）。这里必须反对路德宗的观点。路德宗认为天堂是未被创造的，并佯称天堂是没有具体位置的（illocale）、无体的和无处不在的（以削弱从基督升天中得出的反对他的身体无处不在的论据）。

我们认为，这最高天之中包含着天使（天堂的居民）。虽然摩西（更倾向于描述感官和可见的事物）没有明确提到他们的创造，但他通过 "the host of the heavens"（创 2:1）和将成为他们居所的天堂（犹 6；路 2:13；太 24:36）充分暗示了这一点。因此，当神在第一天创造大地时（约伯记 38：6、7），他们在为神喝彩^[3]。他们在被造物中也被排在首位，在日月星辰之前（诗 148：2）。

摩西用空虚和空洞（thhv vbhv）来描述第一天的另一项工作，不仅是因为大地没有居住者，还因为它没草木、花朵，没有一切光亮、装饰和美丽（这些都是后来添加上去的）。这里所说的在同一节中也以渊面黑暗来形容。因此，"深渊 "指的是由土和水共同构成的未成型的物质。后来的诗人由此得出了混沌的概念。奥维德说："以前，海洋、陆地和覆盖万物的天空，是自然的一个表象，他们称其为混沌，一个粗糙的、未消化的‘块状物’。"（《变形记》1.5-9）。然而，物质被称为 "未成形"，并不是绝对的和简单的（没有任何形式），因为任何存在的东西都是通过其自身的形式（form^[4]）而存在的；而是相对的和比较的（因为仍然缺乏后来获得的优雅和精确的形式）。就物质而言，它部分是土，部分是水；就数量而言，它巨大无比，就像一个没有底的块，当时被称为深渊；就质量而言，它畸形，笼罩在黑暗之中；就效用而言，它空洞无比，是所有物质的材料。

同时，第一天所造的光乃是一种“发光体”，它起到对头三天区分昼夜的作用——因为直到第四天，发光体才最后化为太阳与众星的实体。

第二日

第二天所创造的是

（1）延伸（expanse，和合本翻作空气），或从地球表面一直延伸到可见之天（第 8 节称 "天"）的极远处和最广阔之处的空间。实际上，这不是“天上之天”（它在第一天被创造出来，与地相对立，并在第四天被恒星装饰），而是“空中之天”（它之前被混合在一起，隐藏在水和陆地未成形的混沌中）。在《圣经》中，这更多地被称为 "天空"。在这个意义上，它将上层水与下层水分开（第 6、7 节）。因此，第 20 节提到了 "天上的飞禽"。在希伯来文中，"天 "被称作 "rqy’"，意思是扩展或延伸（如遮盖或帷幕——诗 104：2 中提到神 "把天像帷幕一样拉开"）。在第 14、15、17 节中，"延伸 "也指“天上之天”，即众星的所在地。这乃是经文从不同的方面谈论它：或是指它的整个广度（包括天上之天和空中之天），或者是指它的上部（第 14、15、17 节，天上之天），或者是指它的下部（第 20 节，空中之天）。

（2）对上部的水和下部的水的分开。显然的是，上面的水是指着云朵、水气等。路德宗跟随许多的经院派错误地宣称这个上面的水是指着诸天之上的水，但这是毫无依据的。诗 148:4不能作为他们牢靠的证据，因为空中之天也被称为天，所以那里的天上的水应该指的是天空中的水——而非是指着诸天之天的水说的。并且诗篇里的“之上”也不应该理解为在整个天空之上，而应该理解为在天空的一部分之上。创7:11乃为对这种解释的证明。

第三日

1. 水的汇聚，其与陆地相分离。
2. 地面的出现，以及植物的出现。

第四日

第四日乃是宇宙中各样天体（光体）的创造，神创造了这些装饰了宇宙。对地球来说，天体有三重的功用：

1. 区分光暗。
2. 设立年与季的变化的界限。
3. 传递能量给其他的造物。

第五日

神创造水里的鱼和其他各样水中的动物，以及创造飞行的动物。

第六日

第六天，神创造了陆地上的动物（牲畜、昆虫和野兽），其种类数不胜数。祂还创造了人。人是被造的世界的居民，是按照神的形象创造的。这仿佛在说，除了其余的生物（它们只有一定程度的存在、一定程度的生命或一定程度的感觉和运动）之外，还可以加上一个具有最完美生命程度（即理性）的生物。因此，作为最杰出的作品和创造整体的缩影（代表），神不仅把他保留在最后一个位置上，而且还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将其置于其他生物之上：神（就像）经过协商后制造了他："我们要…… 造人。"这并不表示神的刻意，也不表示工作的困难，而是表示工作本身的庄严；目的是 "通过辛劳的措辞，表明祂从事的是一项最重要的工作"（Homilies on Genesis 1-17），正如Chrysostom对这段经文所评论的那样。

问题七：从摩西所提出的光体的用法是否可以建立占星术？我们否认，并反对占星术士。

此问题所讨论的占星术与科学的天文学无关，占星术乃是特别的地与运势判断（judiciary）有关的一种事物。占星术乃是人为发明出来的东西，其充满了人错谬的好奇以及迷信，人们观察星象及其彼此之间的关系，借以推断出一个人的性格、行为、趣味、遭遇的事、运气以及生死之数。它同样也会去预测王国和共和国的变化，以及社会的变化，并对其之后的走向做出一种仿佛确定的、无可置疑的判断来。

后来，诺斯底主义的不敬虔的后裔普里西利安派（Priscillianists）支持占星术。他们——还犯了许多其他的错误——在占星术这件事上，把人和群星联系起来，并教导说人的身体本身就是根据天空的十二种迹象构造的（正如奥古斯丁所证言的，De Haeresibus 70）。有一大批的占星术士（astrologer）、占星学家（planetarians^[5]）跟随他们。然而正统坚定地持反对的态度。

问题陈述

我们不否认天象有时确实意味着一些东西，如约书亚记中太阳停在基遍（书 10:12、13）、希西家的日晷倒退10度（王下20:11）、耶和华在天上地下显出奇事（珥 2:20）——这些现象都是非比寻常的、是不自然的，它们都应该包含着一种特别的启示；同时一般性的启示，如天象表明着气候、季节的更替等，都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我们所反对的是占星术士所提出的天象与将来发生的事有必然的联系的说法，以及他们还认为天象的改变牵动着人的命运的说法；我们不认为占星术士的方法推演出的每个出生的人的命运是实在的、确定的。

证明

证明一

神在祂的话中明确禁止并咒诅占卜的：

“不可偏向那些交鬼的和行巫术的；不可求问他们，以致被他们玷污了。我是耶和华－你们的　神。(利未记19:31 和合本)

至于你们，不可听从你们的先知和占卜的、圆梦的、观兆的，以及行邪术的；他们告诉你们说：‘你们不至服侍巴比伦王。’ (耶利米书27:9 和合本)

神还明确表明求占卜的要从民中剪除：

“无论男女，是交鬼的或行巫术的，总要治死他们。人必用石头把他们打死，罪要归到他们身上。”(利未记20:27 和合本)

神在其他地方不仅是笼统地讲占卜，而且明确地表明占星术的无用：

站起来吧！用你从幼年劳神施行的符咒和你许多的邪术；或者可得益处，或者可得强胜。你筹划太多，以致疲倦。让那些观天象的，看星宿的，在月朔说预言的，都站起来，救你脱离所要临到你的事。(以赛亚书47:12-13 和合本)

耶和华如此说：你们不要效法列国的行为，也不要为天象惊惶，因列国为此事惊惶。(耶利米书10:2 和合本)

证明二

圣经明确地表明人没能力运用手段自己推测将来的事，而只有神知道将来的事：

但以理在王面前回答说：“王所问的那奥秘事，哲士、用法术的、术士、观兆的都不能告诉王， 只有一位在天上的　神能显明奥秘的事。他已将日后必有的事指示尼布甲尼撒王。你的梦和你在床上脑中的异象是这样： (但以理书2:27-28 和合本)

Daniel answered the king and said, “No wise men, enchanters, magicians, or astrologers can show to the king the mystery that the king has asked, but there is a God in heaven who reveals mysteries, and he has made known to King Nebuchadnezzar what will be in the latter days. Your dream and the visions of your head as you lay in bed are these: (Daniel2:27-28 ESV)

证明三

人的行为是自愿的、自由的，从而其不是由行星所引发的；否则，自然界中就会存在一种强硬的、无法抗拒的必然性——而这是荒谬的。

证明四

如果道德和事件取决于星象，那么所有星座和出生点相似的人的道德和命运都是一样的。然而，经验证明这是错误的。许多人在同一时刻来到这个世界，但他们的道德和天性却大相径庭，命运也千差万别（双胞胎的以扫和雅各的例子也证明了这一点）。因此，在同一时间从同一个子宫出生的男性和女性，其学习、力量、事件和命运都可能是不同的。此外，许多星座最不同的人也会死于同一种死亡（就像他们在同一场战斗中倒下，同样地被毁灭——房屋倒塌、地震、流行病或任何公共灾难）。例如，在出生时，星星是否在同样的位置照耀着埃及人的长子，以同样的方式被耶和华的天使击杀；或照耀着被淹没在红海中的埃及人；或照耀着一起被杀的迦南人；或照耀着同时被杀伯利恒的婴儿？同样，那些出生在不同星位下的人，他们的性格和命运不也常常相似吗？

证明五

占星术士所推测的都是最为特殊的一些事件。然而我们知道，我们人甚至很难准确地从天象中预测未来的天气是如何——这样平凡的事都难以预测，结果占星术士却宣称他们可以根据天象预测更加复杂的未来的事，这难道不是荒谬吗？

证明六

最后，这种戏法必然是轻率和不虔诚的，它试图窥探神的秘密，并以可怕的胆量妄图确定只有神才知道的未来；将罪孽和罪行的原因归咎于星辰，进而归咎于造物主本人，从而使人们不再责备自己，并将自己所做或所受的一切罪恶的原因不是归咎于自己，而是归咎于星辰或神；使人更多地沉浸于对星象的思考，而不是对造物主的崇敬和崇拜；用毫无意义的威胁折磨人，或让轻信者充满虚妄的希望，松开安全之扣，让那些被占星家的胆大妄为许诺长寿的人更加胆大妄为；与圣经和正确的理性背道而驰，干扰了真正的虔诚和公众的安宁。

因此，帝王的法律经常禁止占星术。奥古斯都将占星家驱逐出城；提比略和克劳狄乌斯将他们驱逐出意大利；维特里乌斯^[6]将他们驱逐出世界和生活，因为他们是一群对强者不忠，并对希望成为强者的人诡诈相待的人。因此，在《查士丁尼法典》（Justinian Codex）第 9 卷（该卷涉及魔法罪）中，占星术士与巫师和魔法师并列，受到科尼利亚法律（Cornelian law）的惩罚。同一资料中还提到"这种艺术是可诅咒的，是被完全禁止的"（Corpus Iuris Civilis, II：Codex Iustinianus 9.18.2、5、6，第 379-80 页）。教父们到处抨击这种做法，并痛斥占星家的欺诈和欺骗行为。在布拉加会议（Council of Braga, 公元 563 年）（参见 Hefele, 4:381-84）和托莱多一世会议（Toledo I, 公元 400 年）（PL 84.327-34）上，普里西利安的追随者受到谴责和驱逐（参见Augustine, CG 5.1-3ff.）。

对异议的解释

1. 当说 “星宿”与西西拉争战（士 5:20）时，圣灵只是想表明这是一场属天的胜利；不是靠人的力量，而是单靠神的特别眷顾而取得的胜利（表明万物都有利于以色列人取得胜利，而说众星为他们争战，似乎是一种诗意的夸张）。或者说，他们的战斗不是靠自然的影响，而是靠超自然的指挥；不是靠普通的行动，而是靠非凡的行动。
2. 指明耶稣降生的星（太2:2）并不表明占星术就是可靠的。因为
   1. 这只是一种孤证，不能得出普遍的结论。
   2. 这颗星是神特意安排的星，从而并不表明一般的自然的星也能揭示人的命运。
   3. 这颗星充其量也只是神设立的对耶稣降生的显明，其与占星术惯常认为的星象掌握着人的命运有很大的差距。
3. 此外对着人们对他们所见到的关于占星术的“事实”而有的迷信，我们再一一作答如下：
   1. 其中许多（关于占星术成功的“事实”）都是由愚昧迷信的作者记录下来的，可信度不高，权威性存疑。
   2. 许多预言都是建立在含糊不清的观点之上的，可以左右逢源（如阿波罗的神谕、解释者），因此无论事情以何种方式发生，它们似乎都准确地描述了它。
   3. 如果他们的某些预言得到了事件的证实，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知识是确定的、是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之上的。还有数不清的人，他们的不实之词被事件嘲笑和禁止。
   4. 很多时候，占星术的事件的真实性不应归咎于这种毫无价值的人造品，而应归咎于预言家的狡猾（因为当他们了解了与之打交道的人的天赋、倾向、道德、追求和谋略之后，就很容易预言出许多他们既没有从星象中——如他们所假装的那样获得——也不可能从星象中获得的事情）；或者归咎于他们的受骗者的轻信（把偶然的事件当作了预言的实现）；或者是魔鬼的帮助（他们在魔鬼的启发下预言了许多事情，而魔鬼的预言要么是通过神的启示，要么是通过千百年来的实验知识，要么是通过他高超的活动能力，借助这些能力，他可以立即在其他地方宣布在最遥远的地方所做的事情，并以最快的速度跑在每一个人的前面）；或者是神特意的安排，祂藉这种嘲弄来惩罚人的愚昧心灵，让那些相信谎言的人受到错误的影响，使那些相信和研究这些艺术的人受到更大的欺骗。
   5. 预言的真实性并不能立即证明这门人造品是合法的、被认可的，也不能证明应该咨询作出预言的人。神明文禁止我们听假先知的话（申 13:1），——即使他预言对了——祂是要教导我们，虽然那些违背神和他的话语的事情可能会有真理的外表，但它们是不应该遵循的，而是应该小心戒除的。既然这门艺术显然是由纯粹的妄想和假象编织而成（违背神的旨意、人的自由、共和国和帝国的安宁、良心的安宁，有损于圣经、理性和经验），我们说它理应被抛弃和禁止。

脚注

1. 换句话说，这一派人认为天使对神的创造的认知结果为一个杂多，而通过对这杂多的细分，得到了创世纪中神六天的创世之工。 ↩︎
2. 这乃是指着神不持续地进行造物的“操劳”，神在发出话语的一刻便把所有物质赖以形成的那种力量充足地赋予了。 ↩︎
3. 上一问中提到各日的创造乃是一瞬间完成的，这却并非意味着各日的工作在完成时没有自身内部的顺序。所谓一瞬间表明神所给予的完备的使事物形成的能力，然而事物的形成却需要次序，不能同时涌现。所以上一问会说：“神在一瞬间用地上的尘土创造了亚当的身体，又在一瞬间将生命注入他的身体，又在一瞬间让他沉睡，取出他的一根肋骨，又在一瞬间用这根肋骨创造了夏娃。” ↩︎
4. 哲学概念，并非日常概念。参见前文的解释。 ↩︎
5. 拉丁文为planetarios，意义不明，或许指的是特别认为太阳系的行星决定了人的命运的一帮人。 ↩︎
6. 即Aulus Vitellius Germanicus August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