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论（十一）：三位一体论 · 四
By A. V. Caleb，基于图伦丁的《辩道学要义》
神论（十一）：三位一体论 · 四
问题二十九：圣子是永恒受生于圣父的吗？我们确证
前述问题已经确立了圣子与圣父的同质。这个问题将表明祂与圣父的位格差别，即在于圣子乃是永恒受生于圣父。
问题陈述
问题不在于是否可以说基督是通过圣灵的感孕 (conception) 而从神那里生出来的；也不在于他是否可以通过一种在存在、能力和神圣的荣耀（这三个方面）的恩典的交通 (gracious communication) 而被称为神的儿子（因为对手很容易就承认这一点，却又不承认祂与圣父是父子关系的其他原因）。真正的问题是，他是否从永恒中为神所生，以及他是否是因为是从圣父那里秘密地、不可言喻地受生而被称为神的儿子。苏西尼派亵渎地否认了这一点；我们则肯定了这一点。
但为了更好地建立该真理，我们需要先说明一些事情。
（1）这个真理是我们设想不出也说不清的。安布罗修（Ambrose）说：“在这里声音应静止，思想应停止——不仅是我们的，还包括天使的。” ( Of The Christian Life 1. 10. 64)。拿西苏斯·格里高利 (Gregory Nazianzus)为了停止我们的好奇心说了一句话：“神的受生是需要以静默去尊崇的，你只需要知道祂是受生的。” ( On The Son 8) 以赛亚书说：“谁能说出祂的世代 (generation) 呢？”（另译，图伦丁只是拿来作双关语的）。
（2）受生所表明的是给予者 (the begetter) 与受生者 (the begotten)本质的交通 (a communication of essence) ，所以用受生表明圣父与圣子本质上的同一、位格之间的联系是再妙不过了。在物质世界中，物与物之间发生的受生有消极的成分、物质性的成分。因为这种受生传递的只是部分的本质，所以物质世界的人类的父子是本质上极为不同的。然而，圣子受生于圣父的过程，神性的本质没有丝毫的减损；而也正是因为同享一个本质的缘故，圣父与圣子之间是不可分的，虽然二者在位格上是明确地区分的[1]。
（3）受生的发生是非时间的，其乃是发生于永恒，其是没有停止的。受生的发生也是非空间的（ἀχώριστος, 不可分的），因为其乃是发生于神的本质，而非在神之外。所以经上会说“道与神同在”；“父在我（子）里面，我（子）也在父里面”。受生的发生不会使位格遭受什么或是发生任何的变化。受生一词也并不意味着圣子在本质上较圣父低级，因为受生乃是神性本质的交通，是全然完美的、超物质的、永恒的，与受造物短暂、不完美的受生全然不同。
（4）对圣经中表达受生时使用过去时的说明。
诗篇中写道
受膏者说：我要传圣旨。耶和华曾对我说：你是我的儿子，我今日生你。(诗篇2:7 和合本)
I will tell of the decree: The LORD said to me, “You are my Son; today I have begotten you.(Psalms2:7 ESV)
箴言书中类似地写道：
在耶和华造化的起头，在太初创造万物之先，就有了我。从亘古，从太初，未有世界以前，我已被立。(箴言8:22-23 和合本)
“The LORD possessed me at the beginning of his work, the first of his acts of old. Ages ago I was set up, at the first, before the beginning of the earth.(Proverbs8:22-23 ESV)
虽然在这两处论到受生使用的是过去式，这却并非意味着说圣子的受生是有开端的，即圣子是在某一时刻之后才出现的。诗篇与箴言中的经文用过去式，表达的是受生的必然的完美，是一件不变的事实（就像神不反悔、不背乎自己一样），而非意味着受生只是某一时刻发生的事（，就像妇女分娩生了一个婴孩一般）。
圣子的永恒受生可从诗 2:7得证
诗篇2:7，不光使徒承认它是讲到弥赛亚的（徒 4:25；13:33；来 1:5），犹太人也承认。
虽然在使徒行传13:33，保罗似乎是用这里的经文描述基督的复活，但这却不意味着基督的受生是在祂复活的时候完成的，因为在约翰福音1:1明明地告诉我们，基督是从太初就与父神同在，并且在基督受洗的时候父神就宣告说基督是祂的爱子。
自然，我们仔细看诗篇和使徒行传的经文，会知道这里（诗篇第二篇）并非指着基督的复活说的。这里保罗所表明的是，神关于差遣基督到世上来又使祂从死里复活的应许应验了——所以这里乃是一种宣告（declaration, ὁρισθέντος），是对基督（圣子身份）的显明。正如保罗在罗马书开头所写的：
按圣善的灵说，因从死里复活，以大能显明是 神的儿子。 (罗马书1:4 和合本)
and was declared to be the Son of God in power according to the Spirit of holiness by his resurrection from the dead, Jesus Christ our Lord, (Romans1:4 ESV)
τοῦ ὁρισθέντος υἱοῦ θεοῦ ἐν δυνάμει κατὰ πνεῦμα ἁγιωσύνης ἐξ ἀναστάσεως νεκρῶν, Ἰησοῦ Χριστοῦ τοῦ κυρίου ἡμῶν, (ΠΡΟΣ ΡΩΜΑΙΟΥΣ1:4 NA28)
这也是为什么，保罗说主耶稣复活的真理一显明出来，神的话语就应验了：因为藉着主耶稣的复活，父神充分显明了主耶稣实在是祂独一的圣子。
这里的论证方式类似雅各所论到的亚伯拉罕的称义的完成 (fulfilled) 是在献上他的儿子的时候：
虚浮的人哪，你愿意知道没有行为的信心是死的吗？ 我们的祖宗亚伯拉罕把他儿子以撒献在坛上，岂不是因行为称义吗？ 可见，信心是与他的行为并行，而且信心因着行为才得成全。 这就应验经上所说：“亚伯拉罕信 神，这就算为他的义。”他又得称为 神的朋友。 这样看来，人称义是因着行为，不是单因着信。 (雅各书2:20-24 和合本)
这不是说称义是在亚伯拉罕献上儿子的时候发生的，而是说这是在那时被显明（declared）的。
同样，在诗 2:7中“今日”一词并非指着受生发生的特定时间，而是说，因着神在永恒之中，从而神的所有的事都是当下发生的事，所以受生乃是在永恒中恒常的事。
回到使徒行传13章，一方面，主耶稣的死里复活是对祂的神性和永恒的圣子身份的明证，一方面诗篇第二篇指着神的应许的应验——这两件事情在使徒行传13章共同支撑着保罗的论点。
一些人可能会问，难道诗篇第2篇不是指着大卫说的吗？在某种程度上，这里的经文可以应用在大卫的身上，但它却以一种极为不同的完美的应验的形式应用在基督的身上，并且在预言的灵中，大卫乃是特特指着基督说的。同样的情况发生在论到麦基洗德和基督的时候（来 7:3），无父、无母、无生之始、无命之终。然而没有人会否认在基督身上这些经文的应用与在麦基洗德身上的应用是极为不同的。毕竟，这些经文中论到的事情的一些是绝不适用于普通人的。
圣子的永恒受生可从箴 8:22得证
箴言给我们看到，圣父“拥有了”（possessed）圣子，这显然是指着圣子的受生说的。
虽然这一章描述的是“智慧”，但从相关的描述来看，这智慧是有位格的[2]。
同时，我们也不能说这是一种拟人化的手法，因为拟人化的手法一般使用的篇幅很短，然而这里却整章地在使用——圣经的写作一定是要避免在这样重要的点上的误解的。箴言 9:13 不能作为反驳的例子，虽然圣经是在以妇人的形象描绘愚昧，但那里的经文确实是可以指向实实在在的淫妇，而非是毫无所指的拟人化。林前 13:7 也不能作为反驳的例子，那里写道：
Love bears all things, believes all things, hopes all things, endures all things. Love never ends. (1 Corinthians13:7-8 ESV)
因为这里的用法明显是在说，有爱的人自然会有这些表现。箴言书这里却不同，因为在希伯来的习语中，有智慧的人会用复数的智慧（Wisdoms），而不是像这里单数的智慧（Wisdom）。并且，既然耶和华是在太初就有了智慧，那么这不就和约翰福音1:1的真理相对应了吗？这不就显然指着太初就有的道说的吗？既然说这智慧是日日为神所喜爱的，这难道不就是马太福音中所指的神的爱子（太 3:17）吗？既然说这智慧在众山未曾生出之前就已被生出，这难道不是指着在所有受造物之先的基督（西 1:17）说的吗？既然藉着智慧君王才得掌权，这难道不是指着基督是万主之主、万王之王说的吗？
圣子的永恒受生可从弥 5:2得证
伯利恒的以法他啊，你在犹大诸城中为小，将来必有一位从你那里出来，在以色列中为我作掌权的；他的根源从亘古，从太初就有。(弥迦书5:2 和合本)
But you, O Bethlehem Ephrathah, who are too little to be among the clans of Judah, from you shall come forth for me one who is to be ruler in Israel, whose coming forth （另译 going forth） is from of old, from ancient days.(Micah5:2 ESV)
这里的经文结合约13:3、16:27, 28节就可以知道基督（弥赛亚）是永恒受生于圣父的。
首先，受生发生的时间是自亘古、自太初就有，从而不是在时间之中，而是在永恒之中。
其次，尽管出自（根源）不等于受生，但基督却说自己乃是从父那里来的，所以显然基督的根源乃是圣父，（并且因为弥迦书这里论到的是弥赛亚的生命本质，）所以基督必然是以实体性地受生于圣父，其发生先于所有的被造，是在永恒之中的。
从亘古而有并非是对圣子的永恒性的否定。因为哈巴谷书中写道：
耶和华－我的 神，我的圣者啊，你不是从亘古而有吗？(哈巴谷书1:12 和合本)
同时申命记中我们的神又被称为永生神：
永生的 神是你的居所；他永久的膀臂在你以下。他在你前面撵出仇敌，说：毁灭吧。(申命记33:27 和合本)
这里我们不能把经文理解为只是指着基督被父神预定讲的，因为明显这里是指着基督出自（根源）讲的。如果只是指着预定说的，那么所有的事物的根源都可以被称为是永恒的，因为所有的事物都是被预定的——这显然是荒谬的。
圣子的永恒受生可从圣父与圣子的关系得证
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地有恩典有真理。我们也见过他的荣光，正是父独生子的荣光。 (约翰福音1:14 和合本)
And the Word became flesh and dwelt among us, and we have seen his glory, glory as of the only Son from the Father, full of grace and truth. (John1:14 ESV)
从来没有人看见 神，只有在父怀里的独生子将他表明出来。(约翰福音1:18 和合本)
神既不爱惜自己的儿子，为我们众人舍了，岂不也把万物和他一同白白地赐给我们吗？ (罗马书8:32 和合本)
有许多的受造物也被称为神的儿子，如亚当、天使、君王，等等。然而，论到基督，却说祂是神的独生子。所以，在基督这里必然有一种独特的与圣父的关系，而非像受造物那样只是指着职事讲的。为此，甚至希伯来书的作者要竭力地争辩，基督作为神的儿子是独一的：
所有的天使， 神从来对哪一个说：你是我的儿子，我今日生你？又指着哪一个说：我要作他的父，他要作我的子？(希伯来书1:5 和合本)
况且，假如基督只是在很宽泛的含义上说祂是神的儿子，那么犹太人就不会拿起石头来打他了。而正是基督表述的独特性，才使得那些认为基督不过是人的犹太人认为基督说了亵渎的话。
总结
人若想要能清楚地把圣子受生于圣父的奥秘用文字表达出来是不可能的。我们有很多的比喻来理解圣子的受生，例如太阳从自身放射光线，这光线却始终不脱离太阳。这些比喻只能在某种程度上进行阐释，而我们用这些比喻也只是因为圣经引导我们用这些比喻来认识圣子。但这些比喻不能完全地、准确地解释受生的奥秘。我们不应该费尽心力地去在这上面下功夫，而只应把这奥秘留给那对自身最清楚的神。
问题三十：圣灵是否是神的位格中的一位，与圣父、圣子不同？我们确证。
反对三位一体的人虽然不否认圣灵的永恒性，但却反对圣灵的位格性。现在，我们既然已经证明了圣子的永恒性，我们现在就要着手证明圣灵的位格性。
圣灵是一个神圣的位格
理由如下：
（1）被差派的圣灵不仅不同于圣父与圣子，同时其还表明了一种与二者等同的另一职事：
但我要从父那里差保惠师来，就是从父出来真理的圣灵；他来了，就要为我作见证。(约翰福音 15:26 和合本)
“But when the Helper comes, whom I will send to you from the Father, the Spirit of truth, who proceeds from the Father, he will bear witness about me.(John15:26 ESV)
（首先，可以明显地看出，主论到圣灵说“他来了……”，这是一个明确地对位格性存在的指示语，这便明确表明了圣灵是独立的位格。）
（其次，）在约翰一书中出现了与“保惠师”这一职事类似的职事，即“中保”：
我小子们哪，我将这些话写给你们，是要叫你们不犯罪。若有人犯罪，在父那里我们有一位中保，就是那义者耶稣基督。 (约翰一书2:1 和合本)
My little children, I am writing these things to you so that you may not sin. But if anyone does sin, we have an advocate with the Father, Jesus Christ the righteous. (1 John2:1 ESV)
这两种职事的相似，可以表明作为位格的圣灵的职事与作为位格的圣子的职事的地位的同等。（这更进一步肯定了圣灵的位格性。）
（2）新约中“圣灵”一词格性的变化暗示了其位格性
在以弗所书中，论到圣灵，使用的是中性的形式（τῷ πνεύματι）：
Ἐν ᾧ καὶ ὑμεῖς ἀκούσαντες τὸν λόγον τῆς ἀληθείας, τὸ εὐαγγέλιον τῆς σωτηρίας ὑμῶν, ἐν ᾧ καὶ πιστεύσαντες ἐσφραγίσθητε τῷ πνεύματι τῆς ἐπαγγελίας τῷ ἁγίῳ, (ΠΡΟΣ ΕΦΕΣΙΟΥΣ1:13 NA28)
然而，在约翰福音中，神特别用阳性的词的形式（τὸ πνεῦμα）来对圣灵的格性进行变化，从而暗示了圣灵的位格性：
ὅταν δὲ ἔλθῃ ἐκεῖνος, τὸ πνεῦμα τῆς ἀληθείας, ὁδηγήσει ὑμᾶς ἐν τῇ ἀληθείᾳ πάσῃ· οὐ γὰρ λαλήσει ἀφ’ ἑαυτοῦ, ἀλλ’ ὅσα ἀκούσει λαλήσει καὶ τὰ ἐρχόμενα ἀναγγελεῖ ὑμῖν. (ΚΑΤΑ ΙΩΑΝΝΗΝ16:13 NA28)
面对这个格性的变化，我们除了解释为是神特意向我们指示圣灵的位格性之外，便无别的解释了。
（3）在诸多圣经节中，圣灵乃是与圣父、圣子同列的，这充分表明了圣灵乃是与其他两个位格同等的第三个位格，祂有同样的权能、尊荣、神性，同样地给教会赐下祝福。
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或译：给他们施洗，归于父、子、圣灵的名）。 (马太福音28:19 和合本)
愿主耶稣基督的恩惠、 神的慈爱、圣灵的感动常与你们众人同在！(哥林多后书13:14 和合本)
（4）由于存在干犯圣灵的罪（而这，若圣灵不是一个位格则是不可能的。）：
他们竟悖逆，使主的圣灵担忧。他就转作他们的仇敌，亲自攻击他们。(以赛亚书63:10 和合本)
But they rebelled and grieved his Holy Spirit; therefore he turned to be their enemy, and himself fought against them.(Isaiah63:10 ESV)[3]
所以我告诉你们：“人一切的罪和亵渎的话都可得赦免，惟独亵渎圣灵，总不得赦免。 凡说话干犯人子的，还可得赦免；惟独说话干犯圣灵的，今世来世总不得赦免。”(马太福音12:31-32 和合本)
彼得说：“亚拿尼亚！为什么撒但充满了你的心，叫你欺哄圣灵，把田地的价银私自留下几份呢？ (使徒行传5:3 和合本)
这些经文可以很容易的看出，如果这些罪的对象不是一个有位格的存在，则是不可能的。
（5）圣灵与圣灵的恩赐的区别充分表明了圣灵是一个位格存在。如果圣灵不是位格存在的话，这种区别是没有必要的。
恩赐原有分别，圣灵却是一位。 (哥林多前书12:4 和合本)
Now there are varieties of gifts, but the same Spirit; (1 Corinthians12:4 ESV)
这人蒙圣灵赐他智慧的言语，那人也蒙这位圣灵赐他知识的言语， (哥林多前书12:8 和合本)
这一切都是这位圣灵所运行、随己意分给各人的。(哥林多前书12:11 和合本)
同时，人们也不可能把圣灵视作只是神的一种能力或事品质，因为圣经对二者明确地进行了区分：
耶稣满有圣灵的能力，回到加利利；他的名声就传遍了四方。 (路加福音4:14 和合本)
And Jesus returned in the power of the Spirit to Galilee, and a report about him went out through all the surrounding country. (Luke4:14 ESV)
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 (使徒行传1:8 和合本)
在使徒行传这里，能力是果效，圣灵的降临是原因，所以二者是不同的。
圣灵的神性可以从神的诸名得证
他说：“你去告诉这百姓说：你们听是要听见，却不明白；看是要看见，却不晓得。(以赛亚书6:9 和合本)
他们彼此不合，就散了；未散以先，保罗说了一句话，说：“圣灵藉先知以赛亚向你们祖宗所说的话是不错的。 他说：你去告诉这百姓说：你们听是要听见，却不明白；看是要看见，却不晓得；(使徒行传28:25-26 和合本)
通过对比这两处圣经，我们看到，神所说的话，就是圣灵所说的话。
耶和华的灵藉着我说：他的话在我口中。以色列的 神、以色列的磐石晓谕我说：那以公义治理人民的，敬畏 神执掌权柄，(撒母耳记下23:2-3 和合本)
撒母耳记这里给我们看见，耶和华的灵所说的话，就是神所说的话。
同时，在使徒行传中给我们看到，亚拿尼亚欺哄圣灵就是欺哄神。
岂不知你们是 神的殿， 神的灵住在你们里头吗？ (哥林多前书3:16 和合本)
岂不知你们的身子就是圣灵的殿吗？这圣灵是从 神[4]而来，住在你们里头的；并且你们不是自己的人， (哥林多前书6:19 和合本)
这里又给我们看到，我们是神的殿，而住在我们里面的是神的灵；除了神之外，没有任何事物能住在殿里，我们甚至没有被称为神的圣言的殿。所以必然的，圣灵是神。
所以，这些圣经节充分表明了圣灵是神。
圣灵的神性可以从祂的属性得证
圣灵是无处不在的：
我往哪里去躲避你的灵？我往哪里逃、躲避你的面？我若升到天上，你在那里；我若在阴间下榻，你也在那里。(诗篇139:7-8 和合本)
圣灵是全知的，能带我们进入一切的真理：
只有 神藉着圣灵向我们显明了，因为圣灵参透万事，就是 神深奥的事也参透了。 (哥林多前书2:10 和合本)
并且，在这里，圣灵不是求得（万事的知识）的，而是参透的——正如我们说神是鉴察人心的一样。
类似的经文还有：
只等真理的圣灵来了，他要引导你们明白（原文是进入）一切的真理；因为他不是凭自己说的，乃是把他所听见的都说出来，并要把将来的事告诉你们。 (约翰福音16:13 和合本)
因为预言从来没有出于人意的，乃是人被圣灵感动，说出 神的话来。(彼得后书1:21 和合本)
圣灵的神性可以从祂的工作得证
造物之工：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 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创世记1:2 和合本)
你发出你的灵，它们便受造；你使地面更换为新。(诗篇104:30 和合本)
行神迹的大能：
我若靠着 神的灵赶鬼，这就是 神的国临到你们了。 (马太福音12:28 和合本)
基督的感孕：
天使回答说：“圣灵要临到你身上，至高者的能力要荫庇你，因此所要生的圣者必称为 神的儿子（或译：所要生的，必称为圣，称为 神的儿子）。 (路加福音1:35 和合本)
赦罪与重生：
你们中间也有人从前是这样；但如今你们奉主耶稣基督的名，并藉着我们 神的灵，已经洗净，成圣，称义了。(哥林多前书6:11 和合本)
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 神的国。 (约翰福音3:5 和合本)
治理教会：
他们侍奉主、禁食的时候，圣灵说：“要为我分派巴拿巴和扫罗，去做我召他们所做的工。” (使徒行传13:2 和合本)
因为圣灵和我们定意不将别的重担放在你们身上，惟有几件事是不可少的， (使徒行传15:28 和合本)
圣灵立你们作全群的监督，你们就当为自己谨慎，也为全群谨慎，牧养 神的教会，就是他用自己血所买来的（或译：救赎的）。 (使徒行传20:28 和合本)
等等
对异议的解释
- 虽然圣经中较少提及对圣灵的敬拜，这却并不意味着圣灵不应享受与圣父、圣子同等的尊荣。这一情况的出现乃是因着救赎的计划的次序：圣灵的工作乃是感动我们祷告，并藉着圣子传达于父神。所以，圣灵更多的是作为祷告的“作者”，而非祷告的直接对象。
- 圣灵被称为神的礼物并不意味着圣灵不是位格，因为基督同样把祂自己给了我们，赐给我们永生。正如约翰福音写道：我是从天上降下来生命的粮；人若吃这粮，就必永远活着。我所要赐的粮就是我的肉，为世人之生命所赐的。(约翰福音6:51 和合本)
- 虽然有些时候，一些关于圣灵的事情好像意味着圣灵不是一个位格，例如我们受圣灵的浸、被圣灵充满，这却丝毫不妨碍圣灵是位格的存在的真理，因为这些事实都是讲到圣灵的恩赐。正如论到基督，可以提到祂被陈列，被接受，被我们“吃”，而丝毫不损害祂的位格性。
- 真神是不能被强迫性的命令派遣的，所以圣子与圣灵的被差遣是三一神内部的同意与协作，是一种分工。
问题三十一：圣灵是出自 (proceed) 圣父与圣子的吗？我们确证
受生属于圣子，出自属于圣灵。这二者严格意义上是不同的。
问题陈述
出自乃是特指着三位一体神永恒的、内在的关系说的，是关于圣灵如何拥有与圣父、圣子同一的本质的事情。
出自（procession）如何与受生不同
出自确实与受生不同，但二者之间明确的区别我们只能说一个适用于圣灵，一个适用于圣子。
因此，大马士革的约翰说：
在受生与出自之间存在不同，但二者本质上的不同却不为我们所知。 ( Exposition of the Orthodox Faith 1.8)
奥古斯丁也说：
在受生与出自之间存在不同，但我不知道如何区分它们，因为这两者是不能言说的。 ( Contra Maximinum 2.14)
经院派也想探索这奥秘，他们中的智者列出了下列三点不同：
- 在方式上不同，因为圣子只出自圣父，圣灵却出自圣父和圣子。
- 圣子受生于圣父有明显的特点，即圣子是圣父的像；同时圣子又把交通自圣父的神性本质交通给圣灵。
- 在次序上，因为圣子是第二个位格，所以受生要先于出自——尽管二者的发生都是永恒的。
希腊人与拉丁人关于出自（procession）的方式的争论（filioque，“和子句”之争）
虽然希腊人与拉丁人都同意三个位格享有同一个神性，但他们却对出自的方式起了争论。争论的点在于，圣灵是仅出自圣父的，还是出自圣父与圣子的。希腊人支持前者，拉丁人支持后者。东方教会与西方教会在此问题上大大争吵，希腊人谴责拉丁人在尼西亚信经（于君士坦丁堡会议被解释）上插入了“和子句”（filioque）；而拉丁人谴责希腊人在亚他那修信经的第7条插入了μόνου一词。过了很久之后，在佛罗伦萨会议上，教会表决圣灵乃是经由圣子出于圣父——某种程度上，这个裁决是一种对东方教会的妥协。然而，东方教会签署这个裁决的人们依旧激烈地维护他们旧有的观点。
尽管希腊人不应该在这个问题上被谴责为异端，并且因这个问题引起的分裂是完全没必要的。但从圣经来看，拉丁人的观点是更合理的。理由如下：
（1）虽然圣灵既是圣子差派的又是圣父差派的，但如果圣灵不是出自圣子，那么圣灵就不可能为圣子所差派。
然而，我将真情告诉你们，我去是与你们有益的；我若不去，保惠师就不到你们这里来；我若去，就差他来。 (约翰福音16:7 和合本)
（2）圣灵既被称为圣子的灵，也被称为圣父的灵。
你们既为儿子， 神就差他儿子的灵进入你们（原文是我们）的心，呼叫：“阿爸！父！” (加拉太书4:6 和合本)
（3）在圣灵所有的之中，出自圣子的部分一点不少于出自圣父的部分。并且正如圣子说祂不凭着自己说，而是按着从父那里领受的来说，那么圣灵既是同样的情况，那么圣灵就应当也是出自圣子的。
只等真理的圣灵来了，他要引导你们明白（原文是进入）一切的真理；因为他不是凭自己说的，乃是把他所听见的都说出来，并要把将来的事告诉你们。 他要荣耀我，因为他要将受于我的告诉你们。 凡父所有的，都是我的；所以我说，他要将受于我的告诉你们。”(约翰福音16:13-15 和合本)
（4）圣子给门徒吹过气，使他们受圣灵。所以这一时间中的举动表明圣灵在永恒中出自圣子。
说了这话，就向他们吹一口气，说：“你们受圣灵！ (约翰福音20:22 和合本)
对异议的解释
（1）显然的是，（因为神性的奥秘，）尽管经上说圣灵出自圣父，但这却不意味着圣灵不出自圣子。
但我要从父那里差保惠师来，就是从父出来真理的圣灵；他来了，就要为我作见证。 (约翰福音15:26 和合本)
（2）如果确定的是，在原初的信经中，“和子句”是被略去了，那么这只是因为那时还未有这些纷争。而它在之后被加上，也只是因为出现的错误。
脚注
- 如果大家回顾一下问题二十七中讲的本质乃是从实体之上看到的，再结合这里，就应该没有神圣位格的实体与受造物的实体是有无限的差别的：人与人的实体之间没有什么特别的生命的联系，所以鲁迅说过：“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然而，神的各位格之间有奇妙的、无法言说的联系，这种联系并不减损各位格自身的独立性。 ↩︎
- 所谓有位格的，就是指着是一个独立的主体。例如，作为描述人聪明才智的智慧，只是我们对那个主体（人）的表现的描述，他的智慧并不独立于那主体；而箴言书之中，这智慧有自己独特的行为，是有行动的——圣经用了许多为个性特征强的形容词、动词来进行描述——而非只是某个主体的现象，所以是有位格的。 ↩︎
- 英文的翻译更体现了圣灵的位格性。 ↩︎
- 这自然是特别指着圣父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