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论（九）：三位一体论 · 二
By A. V. Caleb，基于图伦丁的《辩道学要义》
神论（九）：三位一体论 · 二
前言
本次为先前做过的神的单纯性提供了辅助性的理解的文档，参看《神的单纯性的辅助性理解》。这一篇文章所依据的原文很有用处，因为可以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本质（essence）”一词的严格用法。
在读完文章后，需要思考：
既然神的本质等于神的存在，神的本质怎么与神的位格不同？（该问题将在下一期文章中予以解答。）
问题二十五：在那独一的神性本质中是否有三个不同的位格，即圣父、圣子、圣灵？我们确证，并反对苏西尼派。
问题陈述
为了明白这里所讨论的问题，需要注意大公正统信仰所表明的乃是：在那独一而最纯一的神的本质中有三个独立的位格，这些位格藉由不可触碰（incommunicable）的属性、或持存的模态（modes）彼此明确区别，以至位格之间绝不相等——尽管祂们以无法表达的共在（emperichōrēsin）方式在彼此之中保持并存在。这里的实现，乃是一种数量上的单一本质被交通给了三个位格，其并不像物种与个体的关系，也不像第二实体和第一实体之间的关系[1]（因为神是单一的、不可分的），也不像整体和部分的关系（因为神是无限的、没有部分的），其乃是像单一的本性和其自身的存在行为之间的关系，在存在行为中其可以有许多种的持存的模态。因此神性与其他事物的性质是不同的，因为其他的事物的性质只能传递给一个自存的存在，从而只能有一个持存，然而神性却可以有多个持存，因为神性是无限的。
所以，三个神圣的位格并非像人那样会导致三个神，因为神圣的位格乃是出自同一个本质，并且那本质是无限的。
反三位一体的人和撒伯流主义一样认为只有一个位格，只是其不同的方面被冠以圣父、圣子、圣灵这三个名号——这是无底坑中的魔鬼的说法。而三神论者说，因为有三个位格所有有三个本质，其中一个是更本源性的——这是不敬虔的Valentine Gentilis的说法。而苏西尼派，公然宣称三位一体只是人脑的杜撰。
为此，正统的信仰必须要被坚立。
我的总结：在这里，必须要先回顾问题二十三的等式：subsistence = suppositum = hypostasis。三个位格即是有三个个体基质，可以简单地看作三个单子实体。同时需要知道，实体乃是本质的实例化。所以，神的三个位格之间的差别是真实的个体之间的差别——但绝非受造物的个体的差别。因为受造物的本质是有限的，是受时间、空间的限制的，其本质只能有一个实例的实体；神的本质却是无限的，神的位格也不受空间、时间的限制，并且三个位格之间乃是一种共在的关系。这里的真实差别可以从一个例子看出：被钉十字架的是圣子，而非圣父或是圣灵。
三位一体可以被完备地证明，不过不是从自然规律，而是从神的启示
三位一体的奥秘远超人类理性的范围，所以它只能被神的启示所证明。无论是取自自然和理性的证明还是神的完美和全能的证明，或是从神的全知全智的证明，或是从善的交通的证明，都不能说服人们并获得关于三位一体的真理的有力证据，尽管它们在有神的启示的前提下，可以帮助信徒来理解三位一体的真理。同样的情况包括了人们所使用的种种的譬喻，例如关于人的灵魂，彩虹、树木、泉水、太阳和光线，这些譬喻与三位一体的事实相差甚远，并且根本上十分含混，所以它们的使用不是为了证明三位一体的真理，而是为了增加信徒的信心，并向信徒展示这伟大奥秘的可信性。
因此，所有允许被知道的关乎这真理的奥秘必须源自神的话。唯一确定的、不可动摇的证据既非源自那昏暗的、堕落的理智之光（此乃人堕落后的理智的情形），也非源自教父们的小溪（此乃是将教父的教导与神的话作对比），也非源自经院派学者的死水，尽管经院派学者竭力要使每一个课题都被他们精巧的敏锐所探讨，然而他们面对三位一体的真理还是束手无措。三位一体的真理只能完美地从圣经向我们涌现的活泉中得以证明，这真理是圣灵俯就我们来启示给我们，是把关乎得救的必要的事实——这奥秘——给了我们。在旧约，确实这奥秘较为模糊，在新约，却要清晰许多。接下来是我们的证明。
三位一体可以从基督的洗礼得证
耶稣受了洗，随即从水里上来。天忽然为他开了，他就看见 神的灵仿佛鸽子降下，落在他身上。 从天上有声音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马太福音3:16-17 和合本)
在这里的圣经中，三个位格以不同的位格性（in distinct personality[2]）显示了自身：从天上说话的父神，从约旦河中上来的圣子，以鸽子的形式降下并落在圣子身上的圣灵。我们听到了一个位格，却没有看见祂，祂也没有降下；有一个位格我们没听到祂的声音，却看到了它的可见的形式；另一个位格却下入水中又从水中上来，在众人的眼中受了洗。所以，古人有言：“亚流派啊，去到约旦河，在那里你会看到三位一体。”
这里所说的圣子并非（人们通常）意义上的儿子，而是特指着那一个（sed singularis et proprius），是父神独一的心爱，是用圣灵给人施洗的（路 3:16）。所以，这里所说的实在是指着圣子说的，而绝不可能是一个受造的位格。
这里所说的圣灵也不可能是指着神的意志或是属性来说的，因为神的属性在圣经中从来没有从天降到谁的身上——因这是位格性的动作（即这是只有独立的实体才能完成的）——更别说其还拥有可见的形式了。苏西尼派企图用经文中ὡσεί（仿佛）一词来抹煞这里圣灵的位格性，然而ὡσεί所修饰的并非圣灵降下的形式（好像在说圣灵的降下好像鸽子一样是十分轻盈的、缓慢的，而非像老鹰追捕猎物那样是迅猛的），而是指着圣灵显现的形式，其乃是表明圣灵乃是以可见的、有形的形式出现的。因此，无论是“降下”本身，还是其在基督身上的停留都充分证明了这乃是一个从天降下的位格，而非只是一个属性。同时，我们常说的我们受圣灵的洗也不能作为反驳圣灵位格性的（实体的、个体基质的）证据，因为这说法只是隐喻性的，就如同我们说披戴基督、被基督供养一样。
三位一体可以从我们的洗礼得证
三位一体同样可以从基督所设立的关乎我们的洗礼得到证明：
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或译：给他们施洗，归于父、子、圣灵的名）。 (马太福音28:19 和合本)
Go therefore and make disciples of all nations, baptizing them in the name of the Father and of the Son and of the Holy Spirit,(Matthew28:19 ESV)
πορευθέντες οὖν μαθητεύσατε πάντα τὰ ἔθνη, βαπτίζοντες αὐτοὺς εἰς τὸ ὄνομα τοῦ πατρὸς καὶ τοῦ υἱοῦ καὶ τοῦ ἁγίου πνεύματος, (ΚΑΤΑ ΜΑΤΘΑΙΟΝ28:19 NA28)
这里所出现的三个不同的位格被表明是有相同的本性、权能，我们是应当平等地降伏。我们乃是被浸入那对三个位格共有的一个名，而非是多个名，这表明了三个位格的本质的同一性。
浸入神的名特别地表明了三件事：
（1）表明了神的威严，祂乃是设立圣礼并藉着这个作为印记的圣礼印证了祂与我们所立的约。
（2）表明了神对那些藉着圣灵接纳进祂的相交的人的恩典的应许与保护。
（3）表明了对受洗者受圣约约束的崇拜和服从的规定。
同样必然的是圣父、圣子和圣灵是那唯一的真神，祂作为恩典之约的制定者，有权力制定圣礼、印证它，祂能承诺并赐予圣约的恩典，并将圣约的人引入并进行顺服的崇拜（这是保罗明确证明的，因为他否认哥林多人是以保罗的名义受洗时，因为受洗的名不能归于凡人（林前1:13））。
三位一体可以从约一 5:7 得证
在天上作见证的原来有三，圣父，道，以及圣灵；这三者乃是一。（约一 5:7，据古抄本译）
For there are three that bear record in heaven, the Father, the Word, and the Holy Ghost: and these three are one.(1 John5:7 KJV)
ὅτι τρεῖς εἰσιν οἱ μαρτυροῦντες ἐν τῷ οὐρανῷ, ὁ Πατὴρ, ὁ Λόγος καὶ τὸ ἅγιον Πνεῦμα, καὶ οὗτοι οἱ τρεῖς ἕν εἰσι. ( 1 John 5:7 BYZ)
这里提到的三个作见证的不是作为属性，乃是作为位格。因为圣父是位格，而道与圣灵与之并列，所以同样也是位格。
一些人指出，这段经文是后来加上去的，因为在许多的希腊文的手抄本中并没有这句，同时在叙利亚语和阿拉伯语的版本中也没有这句，同时许多的教父也在引用时也没有这句。但是，图伦丁说，在最古老并可信的手抄本中，有这段文本。耶柔米的大公书信（Prologus Septem Epistolarum Canonicarum [PL 29.870–74]）表明其存在于希腊文的手抄本中，后来伊拉斯谟承认这段经文尚存于Codex Britannicus，其他最可信的版本，如 Complutensis, Antwerp, Arias Montana’s, Robert Stephen’s 和 Walton，同样有这句。[3]
三位一体可以从林后 13:14 得证
使徒保罗的祝福毫不含糊地表明了同样的事情：
愿主耶稣基督的恩惠、 神的慈爱、圣灵的感动常与你们众人同在！(哥林多后书13:14 和合本)
Ἡ χάρις τοῦ κυρίου Ἰησοῦ Χριστοῦ καὶ ἡ ἀγάπη τοῦ θεοῦ καὶ ἡ κοινωνία τοῦ ἁγίου πνεύματος μετὰ πάντων ὑμῶν.(ΠΡΟΣ ΚΟΡΙΝΘΙΟΥΣ Βʹ13:13 NA28)
The grace of the Lord Jesus Christ and the love of God and the fellowship of the Holy Spirit be with you all. (2 Corinthians13:14 ESV)
这三种祝福，囊括了整个救赎的计划，其由三个圣名彼此区分，并被信徒们在三个位格的身上孜孜寻求。因此如果施恩的主和施爱的神都是位格，为什么居于同列的圣灵不享有同样的尊荣、与之同等呢？此外，这里绝不应把圣灵的相交[4]当作是被施予的、不主动的，仿佛圣灵像是一个东西被圣父和圣子交通出去的。因为这里乃是论到救赎，所以乃是三个位格各自的工作。
三位一体可以从约 15:26 得证
但我要从父那里差保惠师来，就是从父出来真理的圣灵；他来了，就要为我作见证。 (约翰福音15:26 和合本)
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或译：训慰师；下同），叫他永远与你们同在， (约翰福音14:16 和合本)
这里我们看到提到了被差遣的圣灵，作差遣工作的圣子，作“出来”（proceed）工作的圣父，并且圣灵的差遣乃是以圣父的名。这里有一个次序，然而同时三个位格各自的全能是相同的，其次序的不同只是为了完成了救赎的工作。所以，显然这里并不与本质的不同或是因果的不同有关。
在约翰福音14章16节，基督说祂要求父，在28节祂又说父比祂大，这两处的说明并不意味着圣父与圣子的本质不同，也不进一步意味着三位一体就是错的，因为圣子这么说乃是论到神的经济（安排），而与本质无关。
圣灵被赐下给多人也是同理。因为圣子也可以说是给了多人，但这里的给却非藉着对位格的毁坏或是拆分，而是藉着一种交通性的祝福。
圣灵不是按着自己说什么（约 16:13）也是同理，因为这不能在绝对的含义上去理解圣灵无法说，这里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圣子所教导的没有一样与基督所教导的是不同的，从而暗示圣灵乃是做完成的工作，祂完成了由父神起头又被圣子执行的工作。
在哥林多前书记着说：
恩赐原有分别，圣灵却是一位。 职事也有分别，主却是一位。 功用也有分别， 神却是一位，在众人里面运行一切的事。 (哥林多前书12:4-6 和合本)
既然显然的，除了神没有谁能赐下恩赐，并作运行、管理的工作；所以必然的，圣灵、主、父神乃是一位神。并且这里绝不能说谁是谁的从属，因为三者乃是被放在同一个次序中，并且按照文本的意思来看，使徒为了减少在哥林多信徒当中的分裂，是特意要强调无论一个有有怎样的恩赐——或是作执事或是行异能——都是从一位神那里来的。所以，圣父、圣子、圣灵（必然的）乃为一。
对异议的解释
- 三位一体是不违背非矛盾律的，在三位一体中，各位格只是在位格上彼此不同，在其本质上却是彼此相同的。因此，尽管圣子与圣父的本质相同，圣子与圣父却不彼此等同，因为二者的位格是实在的不同的。
- 适用于创造者的原则并不适用于受造物。例如，当受造物有多个位格时，这些位格便不可能是同一个本质。同样，也不能把受造物的原则延及创造者：三个人类的位格就产生了三个人，但三个神的位格不意味着有三个神。因为这三个人类的位格的本质是彼此不同的，而神的本质却是无限的、单一的。
- “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约翰福音17:3 和合本)，这里的圣经节所用的μόνον（独一）一词并不能用来表明神只有一个位格，因为μόνον所修饰的并非是位格，而是神的本质，以此表明受造物和假神不是神。如果其修饰的是位格，那么其应当写作μόνον τον άληθινόν θεόν （独有你是真神），而非写作 σὲ τὸν μόνον（你- 独一的真神），μόνον所修饰的词清楚地表明了此处的真理。
问题二十六：三位一体的奥秘能从旧约中得到吗？其在旧约的时候就被知晓吗？我们确证，并反对苏西尼派。
在我们证明了三位一体乃为基要的真理之后，可以很自然的推断该真理在旧约时也会被知晓——因为凡是基要的必须是在所有的信徒中被承认的，从而也包括了旧约。然而，苏西尼派却为了辩称三位一体的教义乃是在基督耶稣和祂的使徒之后被发明的，否认该事实——在他们歪曲的道上，亚米念主义者也有份。因此，把三位一体的真理从旧约中确立出来也成了必要的事务。
旧约的人并非不知晓三位一体的真理
我们确实承认，在旧约的时候，三位一体的真理没有像在新约中的那样清晰、明白。之所以如此含糊是因为神的安排，是祂对古时“教会”的婴幼儿状态的考虑。但这并不意味着在旧约中，三位一体的真理就没有被启示。所以，正统在这个问题的立场上是坚决地反对苏西尼派的。
神在古时多次多方俯就我们，启示祂自己，而对于三位一体的真理，有许多的证明。首先，我们要引证那些表明位格多重性的经文，其次我们要引证那些（直接）表明三位一体真理的经文。
位格的多重性可以从创 1:26等处得证
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 (创世记1:26 和合本)
Then God said, “Let us make man in our image, after our likeness. And let them have dominion over the fish of the sea and over the birds of the heavens and over the livestock and over all the earth and over every creeping thing that creeps on the earth.” (Genesis1:26 ESV)
耶和华 神说：“那人已经与我们相似，能知道善恶；现在恐怕他伸手又摘生命树的果子吃，就永远活着。” (创世记3:22 和合本)
Then the LORD God said, “Behold, the man has become like one of us in knowing good and evil. Now, lest he reach out his hand and take also of the tree of life and eat, and live forever—” (Genesis3:22 ESV)
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 (创世记11:7 和合本)
没有理由表明神在这三处的经文为何要使用复数形式的动词，除非其乃是在暗示在神本性的同一种有多数性的位格。同时，在创造的时候（创 1:26），神提到我们的形象中“形象”一词乃是单数，从而其表明了神位格的本质乃是同一的。
一些人说，神乃是像故事的君王和王子一样，为了表明自己的荣耀，用复数来称谓自己。但这是站不住脚的，因为语言的习惯否定了这种用法。因为这种复数的称谓只用于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却几乎不用于第一人称——这是著名的犹太啦比阿本·以斯拉（Aben Ezra）在评注创 29:27时说的。其他圣经节中的复数用法乃是一种代表性的表达方式（synecdochical）：创 29:27 中，拉班乃是指着他自己和他在场的朋友们说的；伯 18:2、3 中，比勒达乃是指着他自己和他的同伴们说的；但 2:36 中，但以理乃是指着他自己和他的同伴们说的；约 3:11中，剧毒乃是指着祂自己、施洗约翰和祂的门徒们说的。当今君王的用于习惯并不意味着其就存在于希伯来人中，因为那些赫赫有名的君王，如法老、尼布甲尼撒、伯沙撒等，被记载时讲到他们自己都是用单数的形式。而当（现在的）君王用复数的时候，他们乃是表明他们的意见不仅是自己的，还代表着贵族们。并且，如果神用复数称谓自己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尊荣，祂应当一直这么做（因为神的荣耀是无限的，是应当永远彰显的）。并且，采用这种方式暗示位格的多重性乃是可以避免诱导信徒们误以为有多位神。
同时，这里的经文的复数也不可能把天使包含在内，因为若是放进去会根本说不通。在第一处中，天使是不可能在对人的创造起到任何辅助的作用，天使的形象也不可能用于人的形象的创造（因为这样会荒谬地把天使的形象与神的形象混同）。在第二处中，神所说的“我们”的对象必须与神同等，而这是与天使不符合的，所以不可能包括天使。
此外，在以赛亚书中也出现了这种复数的用法：
我又听见主的声音说：“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们去呢？”我说：“我在这里，请差遣我！” (以赛亚书6:8 和合本)
And I heard the voice of the Lord saying, “Whom shall I send, and who will go for us?” Then I said, “Here I am! Send me.” (Isaiah6:8 ESV)
从创 19:24 可以证明
当时，耶和华将硫磺与火从天上耶和华那里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 (创世记19:24 和合本)
Then the LORD rained on Sodom and Gomorrah sulfur and fire from the LORD out of heaven. (Genesis19:24 ESV)
这里，前面的耶和华指圣子，后面的耶和华指圣父。因为，如果神只是要表明这件事是由神自己完成的话，不需要再加上“从天上耶和华那里”。所以必然的，这一句经文中隐藏了一个奥秘，尽管没有很清晰的表达出来。其他类似的经文包括
耶和华对我主说：你坐在我的右边，等我使你仇敌作你的脚凳。(诗篇110:1 和合本)
神啊，你的宝座是永永远远的；你的国权是正直的。你喜爱公义，恨恶罪恶；所以 神－就是你的 神－用喜乐油膏你，胜过膏你的同伴。(诗篇45:6-7 和合本)
从以色列人出埃及可以证明
神在十诫的开头就说
“我是耶和华－你的 神，曾将你从埃及地为奴之家领出来。(出埃及记20:2 和合本)
之后，又多次宣称这乃是祂的特权。然而，在出埃及记 23:20以及32:34，又把这带领的工作归给祂的使者。
这里所讲到的神的使者并非是一个被造的天使，而是非受造的圣子。祂乃由父神差派，并向列祖经常以此种方式显现。因为
（1）祂论到自己说，祂乃是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出 3:6），又称以色列为祂的百姓（出 3:7），并差派摩西去见法老（出 3:7），又应许摩西在领他们出埃及后可以来敬拜祂（出 3:12）。
（2）这个耶和华的使者被描述为在云柱和火柱中行走（出 14:9），而这一个行动却被归为耶和华所做的（出 13:21；民 11:25；14:14）。
（3）该耶和华的使者被描述为有耶和华的名，以至于如果百姓悖逆祂是无法逃脱审判的。（出 23:20，21）
（4）耶和华的使者被称为“神的在场”（the very presence of God）（出 33:14），因为圣子乃是不可见的神的像，是圣父的位格的表现的形象。
另外，创世记中雅各的祝福也清楚地表明了神的使者乃是神的第二个位格：
他就给约瑟祝福说：“愿我祖亚伯拉罕和我父以撒所侍奉的 神，就是一生牧养我直到今日的 神， 救赎我脱离一切患难的那使者，赐福与这两个童子。愿他们归在我的名下和我祖亚伯拉罕、我父以撒的名下。又愿他们在世界中生养众多。”(创世记48:15-16 和合本)
And he blessed Joseph and said, “The God before whom my fathers Abraham and Isaac walked, the God who has been my shepherd all my life long to this day,the angel who has redeemed me from all evil, bless the boys; and in them let my name be carried on, and the name of my fathers Abraham and Isaac; and let them grow into a multitude in the midst of the earth.”(Genesis48:15-16 ESV)
从耶和华的名字的三次重复可以看出（民 6:24-26）
‘愿耶和华赐福给你，保护你。 愿耶和华使他的脸光照你，赐恩给你。 愿耶和华向你仰脸，赐你平安。’ (民数记6:24-26 和合本)
虽然重复本身能说明的事情不多，然而与上文所表明的神的多个位格连起来看， 就可以看到这里乃是隐含着三位一体的真理。
对异议的解释
一些人会反对说，我们现在在旧约中看到的三位一体的真理完全是基于新约的帮助，而旧约的人们如果没有新约的帮助，是完全不知道这些真理的。但我们要知道，那一位俯就以向我们启示的神，既然启示了这些真理，便不会使之向听的人徒劳，祂必定会开通他们的理解使他们能够在这奥秘中受教。
尽管当今的犹太人拒绝承认这奥秘，但这并不意味着在旧约这个真理不被人知晓（也有许多其他的奥秘也是这样的情况）。在旧约的信徒们，因为没有被他们的偏见所蒙蔽，在圣灵的帮助下是能知晓这真理的。
脚注
- At the beginning of Categories 5, Aristotle distinguishes between two kinds of substance: primary substance and secondary substance. Primary substances include particular living organisms, inanimate objects, and their parts. Secondary substances are the species and genera of these.(Aristotle on Secondary Substance)[https://www.degruyter.com/document/doi/10.1515/apeiron-2017-0068/html] ↩︎
- 图伦丁在这里乃是要表达位格与位格之间在位格层面的真实不同，即在个体基质（suppositum）层面真实的不同。 ↩︎
- 这一段争议很大，约一 5:7的经文被称作Comma Johanneum。如果看一下现在比较好的英译本，如ESV、NASB95，会发现是没有这句的。大家主要的意见是Comma Johanneum乃一段写在经文旁边的注解，而非经文本身。 ↩︎
- 据英译本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