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A. V. Caleb

答EQ弟兄

十分感谢EQ弟兄的在读完我的《恩膏的教训、贵格会、倪弟兄：关于教会中神秘主义的一份调查》后给我回了信。我想，最好的方式是同样给EQ弟兄回一封信。

下面是我信的内容。

1. “启示终止”是否只是原则的终止而非具体事实的终止？

答： 虽然按照启示终止这一教义的推导过程，圣经从未暗示这只是原则的终止；然而，问题的关键或许在于，人们不会认为那些具体给予信徒的引导能被纳入圣言的行列。所以，即使人们真的声称神确实在具体的事情上给了信徒神圣的引导，这也不能成为新的圣言。如此一来，神秘主义的主张确实可以免受违背“启示终止”教义的指责。毕竟，启示终止教义的关键章节在于：

我向一切听见这书上预言的作见证，若有人在这预言上加添什么，　神必将写在这书上的灾祸加在他身上； 这书上的预言，若有人删去什么，　神必从这书上所写的生命树和圣城删去他的份。(启示录22:18-19 和合本)

所以，确实来说，“启示终止”教义更准确的应该指向圣书写作的终止。这一点我同意EQ弟兄的看法。

2. “圣灵的禁止”“基督的平安”是圣经明明的教导，所以基督徒是否应当追求以里面的感觉作为重要的引导，并且其即使有偏差，也只是用圣经去炼净，而非去舍弃？

答：我仍然认为“圣灵的禁止”与“基督的平安”并非作为基督徒生活的一个主要原则被给出。换句话说，我不认为，在日常生活的引导的事项上，基督徒应该首先去求问里面是否平安。

首先，“圣灵的禁止”出现的地方只有在《使徒行传》，而并未在书信的教导中出现从而占据基督徒生活的中心地位。从而，完全可以将其处理为神在使徒时代特殊引领的方式。但若有人真的宣称经历了“圣灵的禁止”，也不是大事，但却不能让所有的基督徒都去追求“圣灵的禁止”在日常生活中的普遍引领。

其次，“基督的平安”的用法并不意味着其可以作为日常生活引领的凭据。这里，因着谈论的是日常生活，罗马书8:6就不被列入考察的范围了。而所谓日常生活，是没有与神的法度相冲突的那些事情。“基督的平安”指的范围可以很广，其可以指神的护理（神保守我们脱离凶恶并使万事互相效力来造作我们），也可以指因着我们行在神旨意的路上时神所赐给我们的安息。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能不能在做决定之前先感受一下自己是否平安从而判断那要做的决定是否正确？我的看法是，对于这种行为，圣经是从未教导过的，也没有暗示过的；而且，一旦把这种行为奠定为基督徒生活的基本模式——这种做法就是神秘主义的做法——就会给基督徒带来很大的变化，许多变化甚至可能是极端的。这一点我在下面会详细地论述。

最后，或许会有一个问题是，我如何有正当的理由把“圣灵的禁止”这样的教导因其出现在使徒行传而特殊化了？毕竟使徒行传中，可能类似事情出现的次数并不比其他教义在书信中出现的次数要低。这里，我始终坚持我的一个思路是，如果要放弃对使徒行传的特殊化，我们就应当考虑如何把五旬节的经历、说方言的经历、行异能的经历当作基督徒日常的——即使不是应当去追求的——事项之一。如果我们有一个合理的体系能让这些经历被日常的谈论，我想我们才可以来谈论圣灵的禁止。毕竟，圣经在记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表明这些经历中的哪些更为特殊。

或许会问，哥林多前书12章不是说“岂都是说方言的吗”，这样是否就把说方言等异能较之其他事情特殊化了？

其实没有。因为在那里，完整的教导是：

岂都是使徒吗？岂都是先知吗？岂都是教师吗？岂都是行异能的吗？ 岂都是得恩赐医病的吗？岂都是说方言的吗？岂都是翻方言的吗？ (哥林多前书12:29-30 和合本)

在这里，教师是什么呢？也不过是神所给人恩赐的一种，并且在当今的教会中也是相当普遍的现象；保罗在这里却把教师和说方言、行异能同列，所以我并不认为保罗把说方言、行异能在这里特殊化了。因此，我仍认为，若我们要日常地谈论圣灵的禁止，我们就得先日常地谈论说方言、行异能。

所以，我并不认为正常基督徒的生活应该以里面的感觉作为带领。其只能作为由我们历来所受的教导、所经历过的事所共同提出的一个见解——这就是我所说的被规训的直觉。

或许会说，既然直觉也部分的受到圣经的规训，那么这难道不能算作圣灵工作的一种吗？如果定义是如此宽泛的，那么当然可以算。但是神秘主义的教导却是特指那些宣称圣灵直接给人话语或是直接使人难受的学说，这里却是神借着护理向人表明祂自己的心意。两者是截然不同的。所以，这不能算作对神秘主义的支持。

3. 该议题有哪些重大的影响？

答：我想，该议题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事实上可以超出日常生活引领的范畴——只要我们的分析够到位的话。

如果我上面的论证足够成功的话，其将表明下面的这些表述是错误的：

（1）我在和姊妹A结婚这件事上祷告通了。

（2）圣灵感动A让他把弟兄B赶出教会。

（3）在买一个新聚会处这件事上，弟兄A感到平安认为这件事是对的。

（4）圣灵感动我应该告诉那个可怜的孩子他母亲不是死了而是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5）今天的聚会圣灵的水流运行得很通畅。

（6）圣灵感动我应该向C道歉，因为我昨天和C发生了争执（结果表明因为C并非是个信徒，所以他为我道歉的事感到愤怒，认为我这么做是在败坏社会道德，使得社会美好生活和公平遭到了践踏）。

（7）因着我里面的不平安，我认为这个弟兄是在胡说八道。

我想，没有人会说这六件事是不重要的，而且其中的几件还尤为重大。这里，（1）到（4）以及（7）都在我先前的文章所探讨的范围内。如果服从了神秘主义的教导，那么在这些重大事项上，人们将会把里面的感觉作为法官，从而来行事，并且是带有很大的威权的行事（至少我是经历过这种暴力的）；而不服从神秘主义教导的弟兄们，只会首先把事情分析清楚，然后将每个环节与神的话相对照，最后做出决定。我相信地方教会的弟兄姊妹虽然“相信”神秘主义的教导，但仍然是按照后者来行事的。

接下来我将表明我的探讨如何能延伸到（5）和（6）。

按照倪弟兄或地方教会的体系，“今天的聚会圣灵的水流运行得很通畅”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感到今天的聚会圣灵的水流运行得很通畅；而在这里，感受圣灵水流的是灵，灵是掌管神秘事的实体（就如身体和灵魂是两个相互结合的但却彼此不同的实体），灵当中具体行使这一功能的就是“直觉”，就像我的身体负责尝味道的是我的嗅觉。所以到最后，仍是关乎是否“直觉”能经常地（鉴于这句话被使用的频繁程度，我加上这个词）感受到灵界的工作。

或许弟兄会觉得（5）这件事的探讨必然要涉及到三元论问题，但我要指出的是，三元论不过是给了人的构造一种描述（规范的用语是“本体论架构的描述”）；但如果要坚持提“直觉”这一个官能，则即使二元论也能发展出一套相同的理论。

在二元论的框架下的神秘主义可以这么表述：直觉是灵魂的某种官能，正如嗅觉是我身体的一种官能；而直觉因其无法被人找到运作的原因，所以是奥秘的官能；圣灵就是藉着这奥秘的官能给人指示，人因而要注重直觉或者说里面的感觉，来接受神圣的引导。

那么三元论到底做了什么呢？三元论在这个议题上发挥了什么作用呢？我认为三元论在这个议题中唯一的出现就是描述了直觉这一官能到底是在人的本质构造中的哪一个里出现：只不过二元论给出的答案是灵魂，而二元论的神秘主义者同时也可以声称灵魂有接触神圣事物的功能；三元论给出的答案是灵，其说法是，在三元论中有一个专门的神圣实体，而像直觉这样的神圣官能应当属于灵这一个神圣实体。

所以最后，（5）这个表述仍然是神秘主义的议题。

虽然（5）谈论的是直觉对圣灵以灵界工作的感知，但事实上，仍然和我们一直所探讨的直觉对圣灵引导的感知类似。我们只需要把原先的论证拿来，便同样可以用在这个命题上。首先，使徒行传和哥林多前书十四章类似的对感知的描述都没有把这种特殊的经历上升为基督徒的日常聚会的经历；其次，没有其他经文教导信徒在当下可以日常地感受到这件事情。从而，我认为这样的表述没有圣经的根据。

对于（6）这个表述，是关乎到神的法度的问题。不过倪弟兄在《初信造就》中是有论述过相关的问题。在那里，倪弟兄的看法是，如果一个人的道歉甚至给被道歉的人带来很大的难处，倒不如不道歉——我想，这是很符合马太福音5章的教导。因而，圣经的教导表达不是

（A）无论在什么情况，也无论对象知不知道，你亏欠了别人，就要道歉。

而是

（B）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你的道歉不给别人带来很大的难处，你就要道歉。

这自然是题外话。事实上（6）这个表述的问题在实践层面上不是很大，因为正统的倪弟兄（地方教会）的教导和神的众教会的教导在具体实行的每个细节都是一样的。其遵循的都是：感到这件事做的不对（a）→结合圣经的话语来分析这事是否正确（b）→行事（c）。只不过双方对前两个环节的解释根本上是不同的。

前者对（a）解释为，此时（灵里的）直觉给了关于这件事的判断，并使人有反应，而且（灵里的）直觉这么做很可能是因为圣灵这时候藉着（灵里的）直觉告诉了人这事不对；对（b）则解释为，（灵里的）直觉毕竟是人的官能，且人的里面还存在着许多其他的感觉，从而，要用圣经校正最后出来的感觉不是人的而是圣灵的。

后者对（a）可以解释为，此时因着历来读圣经、教会生活、日常生活对人的规训，这些规训背后的体系给出了这个价值判断，这个价值判断可能是完全符合圣经理解的价值判断，也可能是对圣经理解有偏差的价值判断，也可能完全是出于传统的价值判断；对（b）解释为，因着这些来源的不纯洁，所以要好好地考察认识到的东西是否是出于圣经的。

那为什么我仍要坚持不能接受（6）这个表述呢？因为（6）的表述本身便设定了：圣灵经常的、主要的以感动（直觉）的形式来引导人，使人知道人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然而，同样的理由，我不认为这个感动经常或是有很大的比例出自圣灵的；反而，如果有真的出自圣灵的感动，其是相当于与说方言一样特殊的。从而，如果接受了（6），就相当于接受了神秘主义的教导。

4. 只有基督徒的生活中，圣灵以感觉的形式发挥了功用，基督徒才能变好吗？

答：不是的。圣灵有诸多我们感觉不到的工作形式。

例如，正如诗歌56首所言：“我真不知圣灵如何/引人知道己过，/并由圣经显明耶稣，/使人接祂为主。”

在正统的救恩论中，提到重生，会认为这是圣灵在人心做转变的工作，使人的心转向神，接受救恩，从而重生。然而，也正如诗歌所言，我们是无法知道圣灵是如何使我们的心转向神的，我们甚至感觉不到——这也正是亚米念主义者在福音派中十分流行的原因之一，让人们误认为当初自己主动的信发挥了一部分的关键作用（他们却不知道，这信实际上从来不是人自由而主动的行为，而是神把这相信的恩典赐给了人）。

而对于重生的基督徒，手段便更多了。神可以借着环境使基督徒信服神的话，借着环境挫败基督徒的骄傲。如此种种，说明，圣灵并不必要借着感觉来完成其奇妙的作为。

5. 神秘主义的神秘与福音派基督徒的神秘是同样的吗？

答：在我的文章中，Hodge已经对这个问题做出了回答。我再粘贴一下。

然而，因着所有承认圣经无误的、被称作“福音派”基督徒的人们都会相信圣灵超自然的工作（例如，我们认为圣灵使人心转向归主的工作是“神秘的”），所以会有小部分的人认为这些基督徒都是神秘主义者。然而，在基督徒中用“神秘主义”一词却是指着福音派基督徒中的某一群人——这些人的观点也是这篇文章所全部关注的——而非所有的福音派基督徒。因而，Hodge指出（注意加粗的部分）

There has been a religious theory, which has more or less extensively prevailed in the Church, which is distinguished from the Scriptural doctrine by unmistakable characteristics, and which is known in church history as Mysticism, and the word should be restricted to that theory. It is the theory, variously modified, that the knowledge, purity, and blessedness to be derived from communion with God, are not to be attained from the Scriptures and the use of the ordinary means of grace, but by a supernatural and immediate divine influence, which influence (or communication of God to the soul) is to be secured by passivity, a simple yielding the soul without thought or effort to the divine influx. (Charles Hodge, Systematic Theology: The Complete Three Volumes)

有一种宗教理论，在教会中或多或少地广泛流行，它与圣经教义的特征明显不同。它在教会历史上被称为神秘主义——这个词应该仅限于那个理论。 这是一种经过各种修改的理论。它宣称人从与上帝的交往中获得的知识、纯洁和祝福，不是从圣经和普通的施恩方式获得的, 而是通过一种超自然的和直接的神圣影响来获得的。 这种影响（或上帝对灵魂的沟通）是通过被动来确保的——一种简单的让灵魂不加思索或不费力地屈服的神圣的流入。

如此，总体上，福音派基督徒内部的神秘主义可以被简单地表述为，宣称人主要的或是全部的神圣知识、生活引导、圣洁与祝福的来源乃是经由神对人直接的、不借助其他方式的沟通（或者可以设想为能量输送与亲口传送）来达成，而非通过明白圣经、遵守圣经的教训以及诸如弟兄相交、聚会等方式来达成。

6. 圣灵使人明白真理与人凭着自己的理解力明白真理，这两者相同吗？

答：应该确实是不相同的，但这个事情中有一些成分是相当难解的。

首先，我觉得不会认为圣灵借着感觉使人明白真理。具体的理由上面已经陈述过了。

其次，我认为圣灵领人进入一切的真理的方式确实是很难解释的。我也希望有更好的解释——因为我感觉自己没有能力从认识能力分析的角度指出圣灵在这方面的工作和人自身的理解力运作的细节的根本差异（除了在源头方面）。

核心的经文我相信是十分熟悉的：

除了在人里头的灵，谁知道人的事？像这样，除了　神的灵，也没有人知道　神的事。 我们所领受的，并不是世上的灵，乃是从　神来的灵，叫我们能知道　神开恩赐给我们的事。 并且我们讲说这些事，不是用人智慧所指教的言语，乃是用圣灵所指教的言语，将属灵的话解释属灵的事（或译：将属灵的事讲与属灵的人）。 然而，属血气的人不领会　神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因为这些事惟有属灵的人才能看透。 属灵的人能看透万事，却没有一人能看透了他。 谁曾知道主的心去教导他呢？但我们是有基督的心了。(哥林多前书2:11-16 和合本)

这里，或者保罗暗示了理解力的官能与理性是不同的——无论是针对属灵的事还是不属灵的事。除此之外，我便没办法继续讨论下去了。

不过，无论怎样我们都看出，保罗在这里的论述并不用涉及感觉或直觉。一些弟兄解释说这里保罗所说的是，圣灵会给信徒一种特别的理解力（能力），从而信徒能明白神的事。无论怎样，这里的讨论对整体议题并不妨碍。

附：关于和合本中“感动”一词的由来

我认为，如今人们对于和合本中“感动”一词的认识，是因着对神学的不知而来。

在神学中，专门论到圣灵的运行时，会用“Inspiration”这个词。Inspire是激励，那么Inspiration翻作感动也算是合理的——但着实有些模糊，因其使人误以为圣灵是借着人的感觉来行事。

四福音中多处用到圣灵的感动。但除了路加福音二章，其他都发生在主耶稣的身上。道成肉身以及三一神的永恒相交的奥秘是人无法测透的，所以我们不讨论。

而路加福音二章中的感动，可以视作类似约瑟在梦中被天使启示的事情，所以也排除在讨论范围之外。

接下来我就简单列举一下新约（和合本）中除了四福音以外，圣灵感动的用法：

（一）

找着了门徒，就在那里住了七天。他们被圣灵感动，对保罗说：“不要上耶路撒冷去。” (使徒行传21:4 和合本)

And having sought out the disciples, we stayed there for seven days. And through the Spirit they were telling Paul not to go on to Jerusalem. ...When we had finished the voyage from Tyre, we arrived at Ptolemais, and we greeted the brothers and stayed with them for one day. (Acts21:4,7 ESV)

这里明显是先前讨论过的使徒行传的特殊情况，所以不再赘述。

（二）

我在基督里说真话，并不谎言，有我良心被圣灵感动，给我作见证： (罗马书9:1 和合本)

I am speaking the truth in Christ—I am not lying; my conscience bears me witness in the Holy Spirit— (Romans9:1 ESV)

这里在上一篇文章中的“解析直觉”一小节被分析过了，不再赘述。

（三）

然而按我的意见，若常守节更有福气。我也想自己是被　神的灵感动了。(哥林多前书7:40 和合本)

Yet in my judgment she is happier if she remains as she is. And I think that I too have the Spirit of God. (1 Corinthians7:40 ESV)

这里的原文是“我想我也是有神的灵（工作）的”。这里的经文很容易让人误解为，圣灵给了保罗一个属天的热情，使得他可以守节。《丁道尔圣经注释》解释的很好，保罗其实说的是（从原文就可以看出）“我这么说是出于圣灵的教导（与写圣经有关）的”。因为当时哥林多的教会有些人声称自己有圣经的教导，保罗如此强调是为了表明，自己“一点不在那些最大的使徒以下”。

（四）

所以我告诉你们，被　神的灵感动的，没有说“耶稣是可咒诅”的；若不是被圣灵感动的，也没有能说“耶稣是主”的。(哥林多前书12:3 和合本)

Therefore I want you to understand that no one speaking in the Spirit of God ever says “Jesus is accursed!” and no one can say “Jesus is Lord” except in the Holy Spirit. (1 Corinthians12:3 ESV)

原文中“感动”一词对应的是“在圣灵中”。这里所谈到的是重生的事，意思是，如果一个人在圣灵中，那么他就是一个被圣灵重生过以至信服基督的人，他就是一个能说“耶稣是主”的人。所以，这里讲的不是人心里有奇艺的感觉，于是承认了“耶稣是主”。

（五）

愿主耶稣基督的恩惠、　神的慈爱、圣灵的感动常与你们众人同在！(哥林多后书13:14 和合本)

The grace of the Lord Jesus Christ and the love of God and the fellowship of the Holy Spirit be with you all. (2 Corinthians13:14 ESV)

这里的感动原文是“相交”，从而其所指的是圣灵叫我们想起主的话，圣灵引我们进入一切的真理，从而我们是与圣灵在一个亲密的关系的里面。我们想，难道圣灵把圣经讲在我们心里，不就是在讲亲密的话吗？

（六）

那感动彼得、叫他为受割礼之人作使徒的，也感动我，叫我为外邦人作使徒；） (加拉太书2:8 和合本)

(for he who worked through Peter for his apostolic ministry to the circumcised worked also through me for mine to the Gentiles), (Galatians2:8 ESV)

这里的感动原文是“做工”，意思是宽泛的指圣灵使恩赐在彼得、保罗身上的运行之工。

（七）

不要消灭圣灵的感动； (帖撒罗尼迦前书5:19 和合本)

Do not quench the Spirit. (1 Thessalonians5:19 ESV)

不要叫　神的圣灵担忧；你们原是受了他的印记，等候得赎的日子来到。 (以弗所书4:30 和合本)

And do not grieve the Holy Spirit of God, by whom you were sealed for the day of redemption. (Ephesians4:30 ESV)

这两处经文可以连起来看。帖撒罗尼迦前书的翻译不对，原文是“不要熄灭圣灵”。或许有人以为这两处是对着圣灵给人心感觉的明证。但事实上，这两处的经文根本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们试想如下情形：一个人犯罪堕落远离神，圣灵十分伤心，所以圣灵多次使那人想起主的话，以主的话来责备他。如果那个人并不悔改，事实上他就是在做悖逆的事，抗拒圣灵的工作，或许圣灵甚至会减少在这个事上以使他想起神的话的方式来责备他的频率。

上述情形中，圣灵仍然是以主的话来工作，而且圣灵确实在担忧，圣灵的工作也确实会被“熄灭”，但却是与圣灵通过使人感到什么来使人悔改不相干。

（八）

主所爱的弟兄们哪，我们本该常为你们感谢　神；因为他从起初拣选了你们，叫你们因信真道，又被圣灵感动，成为圣洁，能以得救。 (帖撒罗尼迦后书2:13 和合本)

But we ought always to give thanks to God for you, brothers beloved by the Lord, because God chose you as the firstfruits to be saved, through sanctification by the Spirit and belief in the truth. (2 Thessalonians2:13 ESV)

这里的感动使人误解，原文写的是“成圣”，所以此处的经文仍然是与圣灵在人心里的重生之工有关。

（九）

因为预言从来没有出于人意的，乃是人被圣灵感动，说出　神的话来。(彼得后书1:21 和合本)

For no prophecy was ever produced by the will of man, but men spoke from God as they were carried along by the Holy Spirit. (2 Peter1:21 ESV)

这里是指着圣经的成书而言。这个过程圣灵确实直接向人说了什么。

（十）

启示录等几处也讲到圣灵的感动，然而，这着实是约翰在见到异象时的特别经历，所以不能作为信徒今日基本生活的参考。

小结

从而，我们清楚看到，和合本所讲到的感动实际上讲的是圣灵的作工，而非指示着圣灵工作的另外的以感觉作工的形式。"感动"一词，也确实引起了人们很大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