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篇“令人作呕”的文章的评论

今日本也是平常，稍引人注目的便是一个人活灵活现地演了抗日剧的一个桥段，颇有风趣；另值得注意的，便是对一篇初看并算不得什么的小说的议论纷纷。对于大家来说，相同的感觉便是“令人作呕”。

以下便是那小说。

诸君若是大略地读读——我本早已对小说失去兴趣，今天也是闲来无事——便会觉得前面大部分的内容不算作极坏，然而到了结尾或曰高潮时，作者似乎并不知道高潮为何物。而大家所愤慨的是一个留美的、成功的、摆脱了令人作呕的生活的女性，竟然为了莫名其妙的说教，作了一回他人慈悲的圣母，分赏了钱财，给予所有她恨的与“不得不恨”她的人。

女主人公真的是恨一种单纯的亲情吗？不是的，在高潮之前的女主的所有的思想甚至与当代许多学生的思想也是深相契合的。只要在各类校内论坛上逛一逛，大可看见中国还有那么多压榨着人、令人窒息、暗无天日的家庭，而学生们宝贵的，且是因易碎而弥足珍贵的希望便是脱离过去“糟糕的人生”——糟糕的家庭、糟糕的人际关系、糟糕的固化的家乡的社会及其制度，而每一个如此行动的学生们都同时是可敬的。

然而作者竟然罔顾人们的感情——看上去几乎有些居心叵测——似乎简单的道德说教就可以医治人的伤痛，把众多于家庭、社会暗无天日之中出来的学生的伤痕累累的心给打发走了。就像《圣经》中愚昧的罗波安王所说的：“我父亲使你们负重轭，我必使你们负更重的轭！我父亲用鞭子责打你们，我要用蝎子鞭责打你们！”若是大家不愤怒，那才是真的奇怪。

然而我却有些悲哀——是为自己，却不是为任何人。或许是作者有意的，或许是在作者无知的意图或是恶意之外，他触发了另一个含义，即甚至无论怎样自傲的抑或是所谓“崇高”的人，心里总多少希冀着庸俗的抚慰。仿佛庸俗可鄙的秽爪在我们年轻身体上的抓痕还不够，恍惚之间，我们梦呓一般希冀着庸俗那窸簌的衣裙。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就这样吧。

A. V. Caleb